见是莲姐儿叫住了自己,卢菱笑道:“摩辞罗大人回来了,我给她送些吃食上去。”
莲姐儿愣了愣:“摩辞罗大人回来了?”
“姐姐不知道?”卢菱手中的案子还是端的平稳:“莲姐姐没有别的事的话,我便上去了。”
莲姐儿摆摆手,自己也往湖边走去,她驻步于此。
恰好看见他们自湖中打捞起一个大箱子,那箱子应该十分之重,连邵青都上去去拖拽了。
一个龟公在旁笑:“这次打开里面应该不会是谁被泡的发胀的尸首了罢。”
陈菁冷冷瞟他一眼,这龟公不自觉地闭了嘴,心里想这一个丫头年纪不大,身子不高,怎么看起来却最让人发怵。
邵青亲自来开,她手中是自殷姑娘房里搜出来的钥匙,她转动钥匙,轻轻起了一条缝。
往里一瞟,金光闪闪,她马上又合上这箱子,钥匙又转动几圈,才出来。
她收好了钥匙,又指了几个龟公:“你们将这箱子抬进覆春楼里去。”
陈菁看她容光焕发,愁苦不再,立马笑道:“恭喜姐姐。”
邵青笑了笑,也不与她说话,盯着那些个龟公一齐往覆春楼走了。
陈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望着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莲姐儿看了片刻,也回了楼里去。
后院内,怜奴坐在台阶之上低着头。这些日子他如春笋一般,飞快地拔高了身姿。
一张脸因为拔尖显得越发瘦了,倒是没了小时的艳丽感,反而露出一些英气的轮廓来。
“怜奴,”陈芜怀里揣着两个肉包子,叫他:“你在想什么呢?”
怜奴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我昨天夜里,起夜的时候看见你了。”
“昨天夜里?昨天我睡的很早,没有出来呀。你是不是看错了?”陈芜将怀里的两个肉包子拿出来:“怜奴你快吃,这是徐大娘刚蒸好的呢,可香了。”
怜奴敛下眼眸,他的眼睫纤长颤了颤:“我看的确切分明,那人像极了你。”
“嗯?”陈芜笑了笑:“别想了,快来吃我给你带的包子!”
“你一个,我一个。”怜奴把一个包子给她。
陈芜摇头:“不行,我不能吃了,我妹妹说我胖了好多,以后我们两个要接客的话,这么胖是没有好客人喜欢的。”
“我以后......”怜奴低了头,咬了口包子皮。
算了。
如果以后不一定能做到,现在说了也没意思。
“你吃包子的样子也好好看。”陈芜眯着眼睛笑,她又戳了戳怜奴的脸。
怜奴望了望天,“中秋快到了。”
陈芜问道:“中秋?中秋不是八月的事情么?”
“现在都已经七月底了。”怜奴咬了口包子,有些含糊不清:“你到时候能跟我一起看月亮吗?”
陈芜:“看月亮?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圆月或者弯月么。”
怜奴咳嗽一声,脸色都胀红了:“你不看就算了。”
“我才不看呢,没意思。”陈芜凑到怜奴面前笑:“我到时候给你带月饼,你爱吃什么馅的?”
怜奴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只要是月饼我都喜欢吃。”
覆春楼内,顶楼的厢房之中,摩辞罗面前是低着头的崇拓。
她勾起嘴角:“你来我这干什么?”
崇拓瓮声瓮气地道:“殷姑娘去世.....其中有我的缘故,我没将她的病根治好,就想将她的事了了。”
摩辞罗低头去看自己一双手,手指莹润,素白之间隐隐有一分粉意。
这双手还跟许多年前一样,是介于孩童和成人之间的幼弱。她明明比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要强大,为什么她却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弱小呢?她改变不了或是说无力改变的事情太多了,凡人的生死她再努力想挽救可是都救不回来。
她马上又要变成寂寞孑然一身了。
“你放心,我不会怪你。她存了死志,不想活了,这是没法治的。”摩辞罗抬眼看他:“你去罢,出去玩或是出去干什么都行。”
崇拓看她几眼,见摩辞罗神情淡漠,瞧着不像有愁苦心事,他便松了口气,出了门去。
恰好看到卢菱上来,他与卢菱已然熟悉,问道:“你这副喜气洋洋的样子,是有什么喜事?”
卢菱不答,只搪塞他:“中秋眼看着要到了,覆春楼要好好大办一场咧。”
崇拓知道她不说,便笑着下了去。
卢菱进了摩辞罗房里,喜道:“邵青姐姐让我与摩辞罗大人说,从湖底捞上来的黄金,共一万两。”
“一万两.....”摩辞罗沉思片刻:“若是覆春楼每日进账抵不过出账的,一万两也坚持不了多久。”
卢菱平了脸面:“还是大人想的周到。”
“几位姐姐都在库房里等着大人呢,大人不如前去看看,这一万两的用处也与姐姐们说道说道。”
摩辞罗摇头:“你让她们自己瞧着办吧,我今日没有精神,也不好胡乱说话。”
“那大人歇息着。”卢菱走时将门关好。
她下楼时又看了一眼卧房的门,心里想,殷姑娘去世对摩辞罗大人打击真的很大呢。
覆春楼从里到外又全整顿了一番,供应每日蔬果肉菜的人家换了一家,现在是乡下农庄的陈家。他们家的肉菜足足比之前那家便宜一倍,只是肉菜始终不如之前新鲜。
楼里的姑娘们多有微词,可是邵青等人与她们吃的都是一样的,就也平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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