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和你讲的小卖部生意？”张伯成眼睛微红，侃侃而谈道：“怎么，想加入零售行业？”
“我也就是想琢磨琢磨，前些日子去了S市，也调查了一下零售行业。似乎没您说的那么悠闲。”我微微皱眉道：“整个行业面临的竞争十分激烈，国外那些个零售行业巨头，个个在国内稍微有名点的城市，都开设了巨型购物超市，价格战也弄得十分激烈。”
“且，你都调查些什么企业啊？”张伯成瞄了我一眼，不爽道：“人家船大，就非得和人硬撞啊？告诉你，小舢板有小舢板的好处。那就是灵活机动，能通过许多大船通不过的地方。我问你，你要买瓶酱油，是来我店里买呢。还是坐上十几二十分钟的车，去大超市买？”
“这个，我呢，当然是越近越好。不过，现在似乎也有许多人，愿意一周去大超市购一次物。”我笑着敬他酒道。
“那是当然，人是多变的。”张伯成嘴角露出了笑意道：“各种各样的消费者都有，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懒惰的。如果出门走两步，就能买到东西，或者说，甚至能直接帮他送到家中。我相信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的。像你说的那种，只上大超市购物的人，别看宣传闹得厉害，其实在全国十多亿人口中，只占到了一小辍而已。当然，大型超市也有他的优势所在，品种多，货物充足，甚至是一些大米啊，鸡蛋之类比小店要便宜些。”
“我知道那些东西，不过是一种招揽客户的手段而已。”我也是见过擎梦麾下那超市的商业策划中，将一些民生用品平价，甚至是赔本出售。而在其他诸如服装，电器，酒类等等上，却大赚特赚。
“小擎，你知道我们整个W市有多少人？”张伯成未语，却抛出了一个问题。
“具体多少不太清楚，估计有百来万吧。”我还真是没怎么关心过这个。
“应该是三百四十余万人。”张伯成淡然道：“包括W市所属的两个小县。然而住在市里的人，却只有区区三十余万。”
“张叔，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挠头大笑，又与他干了一杯啤酒：“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说出来吧。”说着，又帮他点上了一根烟。
“我张伯成二十岁出去闯天下，也是赚到过不少钱，不过人生沉沉浮浮已经数次。”张伯成吸着烟，烟雾撩过眼睛，看上去有些苍凉：“这些年来虽然卧居小卖部，却无时不刻在思索着这个行当。”
顿了一下，张伯成又缓缓道：“小擎我分析给你听，W市三百多四十多万人，却有三百万人居住在农村或者城镇里。你说那些人，买瓶酱油岂会跑市里大型超市买？”
“那当然不会。”我不由得接口道：“张叔，你的意思不会是想把超市开农村去吧？我们这边农村人口虽然还算富裕，不过要开个大超市，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张伯成眯着眼睛看着我，反问道。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农村居民太过分散，这边一个自然村，那边一个小囤子。中间都隔着好大一块空地。”我思索了一下，眉头拧成了一线：“如果人口不集中，开一个大超市岂不是要亏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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