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望泞震惊不已，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卫家三叔居然还是双生子。
“你竟没听说过吗？”卫妙看到卫望泞吃惊的表情，她诧异地问，“你都不知道这件事吗？”
“不曾听闻。”卫望泞低声道，要不是卫妙提起，她根本不知道除了她和卫歆玉，卫家还有过双生子、
卫妙叹了一声，“听说那位是英年早逝，打小就不住在京都城，十四五岁才回来，谁知道活不过十七岁，若是活着，那还有一个四叔呢。”
那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了。
难怪卫家如今都没有人提起，知道二十多年以前的事应该很少了。
卫望泞神色怔怔看着前方，对这位早逝的四叔有几分好奇。
“呸呸呸，还是不要提这个了，如今家里都是喜事，何必提这让人伤感的话。”卫妙急忙轻轻拍着自己的嘴皮。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卫望泞笑看她一眼。
卫妙回头看了看，这才低声说，“卫莹最近经常跟温宁郡主在一起。”
“温宁？”卫望泞挑了挑眉，这卫莹真是好本事，“看来她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可不是，我见过那温宁郡主一次，那不是好伺候的主，卫莹能够靠近她身边，不是非常人能做到的，她这样的能耐用在哪里不好，怎么就这么奴性，喜欢到处巴结别人。”卫妙最看不惯卫莹这样的德性，“家里到底亏待她什么了，她最会哄我爹了，每次我有的东西，她都肯定也会得到，我娘又不是那种苛刻的人，可她和她姨娘每次在外人面前，总摆出受尽折磨委屈的可怜模样，看了都讨厌。”
卫望泞早在南岭时已经看出卫莹的本性，这样的人是聪明，但就是太聪明了，将来未必就能够得偿所愿。
“你最近不是学女红吗？我去看看你绣得怎样了。”卫妙笑着道。
“……”卫望泞嘴角的笑容僵住，她忘记这回事了，方氏请的绣娘此时还在屋里等着她。
卫望泞低头看着自己十指，她已经感觉到被针戳的疼了。
“不就是绣帕子，把你都愁成什么样子了。”卫妙嘻嘻哈哈地笑着。
“那你来绣。”卫望泞没好气地说，别以为她不知道，卫妙的女红跟她是半斤八两。
卫妙得意地道，“又不是我成亲，可不轮到我绣。”
“还说呢。”卫望泞瞪她一眼，“我去跟大伯母说一声，让你跟着学习，免得以后临时抱佛脚。”
“……”
姐妹二人说说笑笑，渐行渐远。
一直站在远处的卫莹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可看着她们姐妹情深的样子，她心里的嫉妒无法抑制地张牙舞爪，连脸庞都变得狰狞起来。
……
……
卫歆玉的怀相并不怎么好，毕竟年纪太小了，赵衡特意安排四个有经验的嬷嬷伺候着，宫中一切用度都要最好的。
不管是赵衡还是太后，都很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如今更加能够笃定一件事，以前宫里无人能够怀孕，全都是齐意宁在暗中搞鬼，自己生不出孩子，便要宫里其他妃嫔都不能有孕，这样的毒妇，活该死得早。
“皇帝，玉妃年纪小便有了身孕，你可要多照顾些。”太后盼着早日抱上皇孙，对卫歆玉的厌恶瞬间就消失了。
赵衡点了点头，“朕会的，母后放心。”
“想不到玉妃是这么有福气的人，才入宫没多久就能够为皇上开枝散叶。”太后笑眯眯的，“哀家之前倒是误会她了。”
“嗯。”赵衡对于卫歆玉有孕说不定高兴还是期待，只是心底深处感到一丝难过。
他一直以为，他的第一个孩子，应该是他和齐意宁的。
“还有秀女封位也差不多了，皇上可有心里喜欢的？”太后试探着问，她是希望自家侄女能够被封为妃位的，只是赵衡对那些秀女似乎都不怎么感兴趣。
赵衡这时候才想起宫里还有几十个秀女，“那就看着封吧。”
太后一听就不乐意了，“怎么叫看着封，总要有你喜欢的才行。”
“别人倒也罢了，娇娇和你打小就亲近，还是你的亲表妹，有她在你的身边，哀家也放心些。”太后说道。
他和张娇娇何时亲近过了？赵衡不想拆穿太后的说法，只是淡淡地说，“那母后觉得该封张娇娇什么位份？”
“不如……封为贤妃如何？”太后当然是想要张娇娇当皇后，但她也知道，此时赵衡不可能立后的。
赵衡差点笑了，“娇娇立为贤妃不妥。”
张娇娇不管是怎么看，都跟贤没有任何关系。
“那皇上想怎么封？”太后的脸一沉。
“暂时封她为贵人吧，日后有孕再提位份。”赵衡淡声说，“江南洛家的洛绛婷封为洛妃，其他人……太后随意吧。”
太后不悦地道，“那洛绛婷心高气傲，目下无尘，怕是无法照顾好皇上。”
“宫里有宫人，封妃不是选宫女，朕看重洛家。”赵衡强势地道。
“既然如此，谢家的女儿谢雪晴同样才名在外，皇上不能厚此薄彼吧。”太后没好气地道。
谢雪晴更懂得讨好太后，而谢洛两人在宫中暗中争夺才名已久，太后偏袒谢雪晴是在所难免，但赵衡却有意要打压一下谢家，所以并不想在这次给谢雪晴高位。
“母后，若是要凭才名封位，您觉得娇娇该是什么位份？”赵衡笑着反问道。
太后差点被气得倒仰。
“母后，秀女封位不能只凭喜好，朕有朕的思量。”赵衡放缓语气，他不是要跟太后唱反调，只是太后总想将手伸到前朝，又要左右他的决定，让他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
太后的权欲这两年越发膨胀，赵衡不希望后宫干预政事，特别是做事从来只凭喜好的太后。
“你是皇帝，自然是你说了算。”太后沉着脸，显然是很不高兴。
“母后能够明白朕的苦心，朕很欣慰。”赵衡淡淡地说，“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下次再来陪母后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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