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起散落的债务凭证,白牧转眼消失在小巷尽头。
等他离开一分钟,巷子一侧屋顶上跃下两条人影。高挑的身影似乎是名少女,身后猫一样敏捷;矮壮的影子则“砰”地跌落下来,掀起一片尘沙。
“奇怪,竟然留下活口。”借着亮光端详白牧遗漏的一张债券,低哑的女声自语着。
矮壮那人声音尖锐刺耳,好像时刻与人争辩似的。“不错的家伙,让给我杀!”
少女说:“搞清底细再动手。硬来不易对付,偷袭更妥当。”
“怎么处理这一具?我还没见过生烤活人......”
少女冷笑说:“行了,把他弄醒。这猪猡死不足惜,可任务还没完成,现在灭口还嫌太早。”
两人架起晕倒的男人,由相反的方向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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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提箱被猛丢在桌上,吉米·怀特挑起一边眉毛,“奇怪的礼物,哪来的?”
“你不想知道。”白牧说,“怎么能‘安全’地兑换这些?”
怀特检查一张相对完整的债券,吹着口哨说:“兑换?等你明白它们的来历,也就不会存有幻想了。我不想装出模范岛民的嘴脸谴责你什么,犯罪行为在这座孤岛跟商人买卖一样合法。不过,招惹‘巴别度商盟’只有死路一条。它的名声不如‘贵金属’或者‘长途贸易’响亮,那是因为一半生意见不得人,另一半则为见不得人的部分打掩护。商盟抽取掮客的皮肉钱,小偷的保护费,奴贩的风险抵押。如果卖国可以盈利,它也会计算投向拜龙教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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