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喊着,刀子往前送了一送,锋利的刀刃已经划破了雪白的颈子,鲜血倏然就滴了下来。
“胡闹!”他眼皮不期然的跳了跳,下意识的就往她跟前走了几步,而眼眸却是盯着那一片血红,一下都不敢错开。
定宜被烈酒折磨的浑身难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脖子上的刺痛仿佛感觉不到了,可她却仍是止不住的掉眼泪:“任司曜,如果你还不肯放过我,我今儿一定死在你面前!”
她是豁出去了,这样整日整夜的提心吊胆,倒不如一了百了!
“你把刀放下!”
任司曜目光一瞬不动的盯着她的手腕,鲜血从刀刃上汇成了一条细线,缓缓的滑下来,他眉心跳了跳,他早该知道,她看似柔弱,实则倔强的厉害,三年前他就已经见识过了不是?
这个女人能狠得下心来,所以,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都依旧死死的捏着他的软肋。
任司曜忽然觉得太可笑,他为什么会舍不得?
这样的女人,杀死他孩子的凶手,死了就死了好了,他何不干脆直接抬脚走人?
可那鲜血刺痛着他的眼眸,他的手指尖都在颤抖。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昔日的任司曜,他做每一件事都要思虑周全,一条人命不足惜,可在这样的时候,却足以让他背上恶名。
是了,他并非是舍不得,只是不想让自己惹上麻烦,只是不想如今关头了,还要被这样的贱人算计拖累。
“除非你答应我,从今往后我们再不相干……”
任司曜却瞅准时机,一步上前捏住了她的手腕,不等定宜反应过来,她已经手指一松,那染了血的刀子掉在了地上,随即被任司曜一脚踢开。
她怔愣了一下,任司曜却已经甩开了她的手,他有些讽刺的望着她,声音鄙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温定宜,做了错事的人是你,这就是你该得的!”
定宜的视线有些模糊,不知是眼泪,还是酒气在作祟。
她望着站在他面前那么近的男人,三年了,她想他想的受不了的时候,也差一点冲动的跑回来找他,可最终却还是忍住了。
她与他,隔着那么巨大的鸿沟,早已经缘分尽了。
可是如今,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那么近的距离,仿佛她只要向着他走两步,就能偎入他的怀中去。
可却再也不能了,再也回不到曾经亲密无间的日子了。
定宜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缓缓摇头,终究还是一步一步后退,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你们都是这么认为,所有人都认为是我的错,可谁又知道……”
定宜抱住了剧痛的脑袋,靠在墙上缓缓的往下滑,直到滑坐在冰凉的地上,她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淹没在拱起来的膝盖中:“……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杀死我的孩子……”
任司曜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他有些微微的惊愕,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温定宜,谁又知道什么?”
定宜却再也没了声音。
“温定宜?”
任司曜又唤了一声,她依旧没有反应。
他一个人站了一会儿,却是讥诮的笑了一声,她的只言片语,又要动摇他了?
还能是什么?不过又是一些无可奈何的自辩之词,有什么意思呢?
三年前他已经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变成了一滩鲜血,而其他的,又有什么意义?一点都不重要了。
他转过身去,拉开包厢的门。
这里的隔音效果好,站在外面的陈老板对里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见到他出来,慌忙的进去看定宜,任司曜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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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休养了一周就回去上班了,周末休息的时候,温母已经带了等等过来。
实在是这小家伙日日吵着找麻麻,温母实在是心疼外孙子。
好在房子已经租好了,定宜添置了一些用品,就把母亲和儿子给安顿好了。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温母却说:“……你爸爸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定宜啊,我想着不如你还是回去吧,我也好能照顾你爸爸……”
定宜一下为难起来:“可是鹿鹿怀着孕,又一直怀相不好,我也不放心……不如,不如……”
定宜十分不舍,可实在没有办法:“不如您先带等等回去……”
那小家伙原本正坐在小椅子上看熊出没,听到麻麻这样说,立刻站起来跑到定宜身边哇哇哭了起来:“我要和麻麻在一起,我不要回去,我要和麻麻在一起……”
温母和定宜哄劝了很久,等等却还是哭闹不休,定宜只得答应不送走他,可小家伙精明的很,晚上睡觉也要抓着定宜的手,时不时的都要惊醒过来,看看麻麻在身边,才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定宜看着儿子这样,早已心都化了,她左思右想,舍不得儿子,也放不下鹿鹿,可爸爸的身体不好又不能没人照顾,如今只得让温母再待几天,然后,她把等等接到鹿鹿这里好了。
只要等等不出去见人,任司曜也不抽风跑到鹿鹿这里来,应该也没什么事。
定宜心里存了侥幸,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事震到了任司曜,还是他正忙着和自己的未婚妻恩恩爱爱,这段时间她并没有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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