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之后季瑀本来打算直接回家的，可看到她飘一步看一眼的可怜模样，他又有些心软了，“咳咳。”
“季瑀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锅底太辣了？嗨呀，我闻着就觉得辣，你吃起来应该更辣了。”
“…不是，我就是想起来，我还有…一点东西要买。”
“是嘛？那太好了！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买啊。你要买什么啊？”
“我要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买什么，余光扫到前面的商场，季瑀灵机一动，“我要买的东西在商场里，我…们先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商场里是不是人特别多啊？”
季瑀其实也很少去商场，“…是吧。”
程得得有些担心，“那你说，会不会也有人和你一样能看到我啊？”
“…应该不会吧。”
程得得飘到他旁边，做出挽着他胳膊的样子，“要是有人能看见我，季瑀刚哥哥要保护我哦。”
“好。”季瑀下意识地应了下来，“不对，你刚刚不是还说可以保护我的吗？怎么现在要我保护你了？”
“嘻嘻。”程得得谄笑，“有鬼的时候我保护你，有人的时候你保护我，我们互相保护好不好？”
“…行吧。”
“那我们走吧！”
季瑀故意把手**口袋里，他又高又壮，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很不好惹。
程得得努力让自己飘得高一些，可再高也没有高过季瑀。
“季瑀哥哥，你好高啊！虽然看起来凶凶的，但是我好有安全感啊。”
“……”什么叫看起来凶凶的，他只是长得高了点又壮了点。
“季瑀哥哥，你多高啊？”
“…192。”
“哇，你好高啊，比我爸爸还高！”
“……”
季瑀不想在街上停下来对着“空气”说话，但他的心里一直在碎碎念：小矮子，我又不是你爸爸，为什么要拿我和他比。
“季瑀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你不觉得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很奇怪吗？”
“没有啊，我在和你讲话啊。”
“…可是别人看不见你啊。”
程得得就差鼓掌了，“真好！只有季瑀哥哥可以看到我。”
“……”小傻子。
季瑀带着她逛了一圈商场，程得得左摸摸又看看，嘴上还不停，“季瑀哥哥自热火锅是什么呀？它会自己发热吗？”
“按摩椅是不是很舒服啊？还是全自动的呢！”
季瑀被她问得头都大了，“你这个…小村姑。”
“我吗？”程得得指了指自己，“我不是村姑，我住在一个宅子里。”她若有所思道：“那我应该叫宅姑。”
“……”季瑀竟然被她神奇的脑回路逗笑了。
“好好好，你是宅姑。噗嗤……”
程得得一脸茫然，“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们去看看衣服吧？”
“不想去。”
小宅姑竟然皱了皱眉，季瑀奇怪了，女…孩子不是都很喜欢漂亮衣服吗？
“漂亮衣服你不想看？”
“不想，我觉得这一层最好了。”
季瑀嘀咕，这一层都是吃的，你当然喜欢了。
“那我去买衣服了，你继续在这儿逛着？”
“男装我想看！我陪你一起去呀。”
“女装你就不想看了？”
程得得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想看，看腻了。”
“腻了？你家不会是开裁缝铺的吧？”
“不是啊。”程得得嘴巴啵得啵得的说着，“脚步”却一点都没停，她飘得比季瑀还快。
“我不是宅姑嘛，我妈妈怕我无聊，所以会带好多漂亮衣服给我看，我老看老看就觉得它们不漂亮了。”
季瑀的表情很奇怪，他不知道自己是先笑还是先奇怪，“…你还挺独特的嘛。”
“对啊。”程得得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妈妈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当然也是啦。”
“…你妈妈说得对。”
“当然啦，我妈妈最喜欢我了，她那么忙还总是去老宅陪我，我爸爸也是！”
“…你们一家不住一起？”
“唔，算吧。”程得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爸爸妈妈平时很忙，所以他们不一定能天天回家。”
“这样啊。”
“那季瑀哥哥呢？”小女鬼飘到他的面前，“我还没见过你的爸爸妈妈呢。”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是那什么关系一样。
“哦，我爸妈也挺忙的，估计现在都在国外呢吧。”
“没关系。”她小大人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陪着你的。”
季瑀心弦一动，没想到她还挺会安慰人的。
“谢谢你啊。”
“嗨呀，我们是什么关系啊？用得着说谢谢嘛。”
“……”他们没什么关系啊。
“季瑀哥哥，你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啊？”
“嗯？”
“我可以帮你参考哦，我眼光可好了！”
“…休闲一点的吧。”
程得得飘进了一家店，“季瑀哥哥，这件好看哎。”
季瑀只好跟了进去，拿起那件T恤问了导购：“请问这件有我穿的码吗？”
“有的，您稍等，我去给您拿。”
“谢谢。”
程得得飘来飘去的，“这个小姐姐好有礼貌啊，笑得也好看！”
季瑀看着她的小梨涡，心想，你笑得比她还好看。
他猛地摇了摇头，程得得飘到他身边，“季瑀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他是疯了才觉得这个小女鬼好看吧。
导购拿了衣服给他，季瑀没试，“这个T恤还有其他颜色吗？”
“有的，还有蓝色、黑色和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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