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下子把事情串起来了。
李枕上回对展幼霜的投怀送抱无感,还说一年中有兴致的时间只在大雁飞回时,就这么一段短短的时间。
这不刚好是飞禽类的发情期么!
禁欲小王子原来是这样的来处,说句题外话,找男朋友还是得找鸟人啊!
可他不承认自己是鸟人,面对我的疑问抻抻手臂做轻松状,“哎唷,还不是因为猫咪,自打把住在画中的大鸟蛋吃了后,就通鸟语了,好灵呢!”
嘁,我朝他翻翻白眼。
被鱼鹰闹了一场,所有人都心中后怕,于是这场夏日冲浪便提前结束了。
上了岸,在帷帘后换上干衣裳,我自个儿走自个儿的。
他挺潇洒的一开折扇,替我挡着头顶的太阳光,语气坏兮兮的,
“你这三天病假可够久的哦,好在明天就回来上值了,说到底还是落入我的囊中。”
我无语。
他揪揪我的小辫儿:“好啦,别跟我置气了。”
我嗤笑:“既然殿下对自己的事情三缄其口,又何苦叫旁人剖心挖肝,自爆家门呢。若是这样的双重标准,那小的以后只敬您是主子了。”
他噘嘴:“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与鸟沟通没什么难的,在我幼时,阿娘宫中就豢养了各式的鸟儿。大一些了,我又爱去珍禽苑玩耍,慢慢的,竟是能听懂了。人的天赋各异,如此而已。”
我停下脚步,盯着他的眉心。
眸子紧缩,专注去透视他,“殿下也是个妖胎吧?但与我们还不一样,我们是二分之一的妖族血统,而你,却低于四分之一。奇了怪……”
他歪歪头:“那飞禽配走兽不是刚好么。”
我倒被他这直戳戳的一句话逗笑了。
见我笑,他也笑了,“能看见你笑真好。乔乔,我那天只是想吓唬你,可后来话赶话,才有了那一板子。你不懂你隐瞒的事情背后意味着什么,那玉公主是何许人也,当年曾做了半年的皇帝,而今再来,必遭父皇忌惮。”
我心口一震,直直的看着他,
“那殿下还做主将他们放归,将来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呀!”
他吐口气,点点头,
“是,此事若被父皇知晓,必认为我与玉公主一党,甚至上升到意图谋反。如果真有那一日,我也只能咬死不认,谎称不知情了。”
“……”
我还真忘了这一层。
他逗了逗我生出惭色的小脸,“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与你计较了吧。这样的大事你有参与,就该早一点告诉我,也好叫我与你共担。结果闭口不言,是觉得我不值得信任么?”
我转过身,缓缓往前走着:“倒也不是。从我的视角来说,观得薛园主与李学士心中之苦。十几年的布局,到了最关键的收尾时期,必得更加小心,以防功亏一篑。所以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
“嘿,你还挺仁心仗义。”他点点我的鼻尖。
“那是。”我扭扭猫腰。
矛盾说开了,头顶的阳光也流进了心里。
初步和好,又增进了彼此的了解,两个人走着路都直往一处靠。他把我送到家门口,说先去忙了,而明天一早,要带我去北仲山。
那一回,我说我们两个身份悬殊,因此迟迟未敢倾心。
而他说,他怀疑我们前世就认识了。以何证明,京北的北仲山中有个高禖祠,祠主有一面无观镜,此镜可看三世。
他是否是个飞禽,也许明天就揭晓了。
但在明天之前,还有激动人心的妖爹之约。嘿嘿嘿,想到这儿,我又开始傻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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