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来一个人，都清点好现金，做好记录。
也有人，虽然带着钱来了，但却仍然犹豫不决。
“小茹老师，做空联达……我总觉得心里没底。”
吴君茹说道：“冯叔，为什么要做空，咱们几个核心组员，已经反复讨论过好多次了，你也在场。”
“最早那一批的联达可转债，对标的股票价格是8块钱一股。”
“今天联达的收盘价，已经涨到了9块7。”
“一旦联达放开闸口，允许可转债转股，势必会有大量的持有者，将其转换成股票，进行套现。”
“联达的股价，肯定是要跌的！”
冯叔叹了口气道：“道理我都懂，我就是觉得……这消息不对劲。”
“联达股价现在这么高。”
“站在联达的角度来讲，一年期的可转债即将兑付，肯定是还钱合适呀。”
“哪怕是自己减持套现完成兑付，也比直接转股要合适得多？”
“这不合常理啊。”
吴君茹说道：“联达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
“但我拿到的消息就是这样。”
“我相信我的消息来源。”
王祖娴劝说道：“冯叔，您要是觉得心里没底，这次就别做了。”
“赚钱的机会有都是，也不差这一次。”
冯叔又纠结了好一阵，才下定决心道：“还是想不通。”
“这次我不做了。”
深水埗敢死队是个很松散的组织。
参不参与全凭自由。
一开始，他们都是一起研究，然后各玩各的。
是因为有很多商户参与进来，资金量大了。
才开始统一集资，统一操盘。
不收费。
对于吴君茹和王祖娴来说，她们能够得到的好处就是。
在把握比较大的时候，可以在暗地里，利用这些资金，适当的加一些杠杆，算是无本生利。
也有赔的时候，账得按照数目，一分不差地填回去。
约定好的时间。
晚上八点半，集资结束。
时间一到，吴君茹和王祖娴，就带着今天收到的所有现金，返回半山嘉慧园。
随行，还有“保镖”护送。
所谓的保镖，其实就是鸭寮街的商户代表。
回到嘉慧园，将钱锁进保险柜。
王祖娴问道：“小茹，钱咱们都已经筹备好了，智姐那边有信儿了吗？”
丽智以帮维尔健身做地推的名义，去了湾岛。
实际去做什么，只有王祖娴清楚。
维尔健身在香江这边大量发售低价会员卡，健身房已经有点人满为患，超负荷运转了。
口碑直线下降。
销售额也在走下坡路。
丽智带着卖会员卡的预付款，去湾岛开辟新市场。
一是，用同样的套路，在湾岛再捞一笔。
二是，可以用租房，购买健身器材等等方式，将套取的预付款转移出来，为健身中心暴雷，提前做准备。
吴君茹叹了口气道：“智姐说，联达的事情，她现在插不了手。”
“不过她给咱们介绍了一个中间人，叫……甩棍。”
“说是能弄到联达的股票。”
“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港股全面电子化以后，没有了现货交割的限制，都是实时数据。
非法沽空的现象，也就随之减少了。
四大交易所还联合制定了一份卖空名单。
只有在名单上的公司，投资者才可以进行卖空交易。
很遗憾，联达不在里面。
所以，想要做空联达，光有钱是不行的，得先借到联达的股票。
目前，整个香江，就只有联达的股票池，向用户提供融券业务。
卖空，只要你账户里有保证金，谁都可以卖。
但融券不行。
你得先能借到，才能往外沽。
吴君茹拿到的内幕消息，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太多人，和她带着同样的主意，想要借机捞金。
都跑到联达的股票池里来借，哪有那么多股票呀？
有赚头的借不着。
能借到的，都是赔钱货。
这是常态。
所以，吴君茹和王祖娴就想走走后门。
……
山林道，卓能中心。
蔡绍芬的宿舍。
蔡妈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又是龙虾又是鲍鱼，庆祝儿子抓贼立功。
蔡绍芬也回来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正在吃饭。
突然，有电话声响起。
家里虽然扯了电话线，但这可不是座机的声音。
在蔡绍雄、蔡绍芬兄妹俩，共同的注视下。
蔡妈妈从她的皮包里，拿出来一部手提电话。
蔡绍芬问道：“妈，你什么时候买的电话呀？”
“我先接电话。”
蔡妈妈拿着电话，就进了卧室，还把门给关上了。
接通后……
吴君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喂，请问，您是甩棍吗？”
蔡妈妈清了下嗓子，说道：“我是，你有什么事？”
吴君茹说道：“我想从联达的股票池，借五百万联达股票。”
蔡妈妈说道：“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有了消息，立马联系你。”
蔡妈妈就是个传声筒。
这股票到底能不能借到，她还得打电话，问李世泽。
运气不错。
李世泽还真接了电话。
事实上，是谁要借股票，吴君茹她们到底在搞什么，李世泽一清二楚。
丽智早就告诉他了。
得到了李世泽的肯定答复。
蔡妈妈立马把电话给吴君茹拨了过去。
吴君茹也没想到，对方的答复竟然这么快。
问道：“有消息了吗？”
蔡妈妈说道：“可以借。”
“但要额外收三个点的回佣，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
“钱一到账，我就安排你去联达借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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