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这里将素数代表一个个扭结，然后考虑它们之间的距离……”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
而后，他便在草稿纸上尝试了起来。
有了想法就上，没有找到最终的落脚点就重新来。
对于任何研究来说，都是如此。
而对于林晓来说，他将近5%的大脑开发度，让他很难闪过一个想法，但是一旦闪过一个想法，那可能就如同足球中的手术刀传球一样，直插要点。
因为他很容易就能将一个行不通的想法给pass掉，根本不会深入的去研究，而当他不能将一个想法给pass掉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这就是他想要的那个。
这几天过去，他已经pass了几个想法，而如今这个想法是否能够成功？
随着两个小时过去，林晓的目光逐渐亮了起来。
似乎，有戏啊？
就这样，有用的草稿纸被他放到了左边，没用的草稿纸被他丢到了地上。
他的数学研究，往往只需要一台查资料的笔记本电脑，以及足够的草稿纸，与一支笔。
所以他的书包中，往往装的最多最厚，也最重的东西就是草稿纸了，基本上是几百页打底，用完了就补充。
于是乎，周围的人就看见他右边那叠草稿纸越来越高，目测过去，少说也有三四十张打底。
偶尔有学生准备离开，经过林晓后面的时候，都会好奇地瞅一眼林晓草稿纸上面的东西，然后就会仿佛遭到精神攻击，连忙转移开自己的目光。
也只有少数数学系的学生才能够勉强承受得住这种精神攻击，多看上几眼，然后就苦笑地摇头离开。
无他，林晓写的东西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
毕竟，那可是将数论的问题写到拓扑的领域上面，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量，当然不可能搞懂那些数学公式。
就这样，从上午十点开始，到下午七点。
林晓再度将一张草稿纸放到了左上角，然后又从书包里面掏草稿纸，然而这个时候，他掏不出来了。
“嗯？用完了吗？”
从沉浸状态中回过了神，没有纸了，那就只能停下来了。
不过由于还有一点东西没有写下来，于是他又掏出了自己的平板电脑，在上面把剩下的几行算式写了下来。
“嗯，正好也饿了，准备去吃饭吧。”
心中这么一想，他忽然看见塞尔教授之前给自己发了条消息。
塞尔教授找他去一趟办公室。
“半个小时前发的，应该还来得及。”
于是他给塞尔教授回了一条消息后，便迅速离开了图书馆，前往了塞尔教授的办公室。
塞尔教授也确实还在，见到林晓走了进来，塞尔便笑道：“来了。”
“嗯，抱歉教授，之前在图书馆，没有看到您的消息。”
“我就猜到你应该在图书馆。”
塞尔笑了笑，林晓在进入学习状态时的沉浸状态，他也有所耳闻。
“最近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你吧？”
“最近的事情？”林晓问道：“是那个孪生素数猜想的事情吗？”
“是的。”
“这倒没有。”林晓摇摇头：“虽然说起来有点让人气愤，不过仔细想一想后，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很好。”塞尔满意地点了点头，能有这个心态，说明有些东西也不用他去教林晓了。
这也让他无奈地摇摇头，自己这个老人还有什么可以去教林晓的呢？
不再多想，他问道：“那么最近你在研究什么呢？”
“孪生素数猜想。”
赛尔一愣，林晓刚才说没什么好在意的，现在就又要研究这个问题了？
他不由一笑：“看来你还是有些在乎的啊。”
林晓摇摇头：“这只是巧合而已，我听到那位卡伊曼教授在孪生素数猜想上做出突破后，就已经打算证明这个猜想了，只是没想到后来他又会说出那些话来。”
“原来是这样。”塞尔微微颔首，笑道：“那么就祝你能够完成这项工作，狠狠地给那个家伙带来一次回击。”
“这正是我所想的。”
林晓笑道。
“嗯，当然，遇上这种事情，也能给你的人生带来一点风浪，让它不至于太过平静。”塞尔说道：“不过，除了学习之外，在咱们这里也要多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比如社团活动什么的。”
“你的人生罐子中，除了要先装入鹅卵石，碎石以及细沙，也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只有那样，你的人生才能更加丰满。”
“我知道了，教授。”
“好的，我也该下班了。”
塞尔和蔼一笑，而后起身，和林晓并肩离开了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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