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音上下打量了鹤别一翻，问道：“我昨天喝多了，没做什么吧？”
鹤别闻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拍在了桌子上，道：“你昨天喝多了，吐了我一身。那套西装是手工定制，不能水洗，一次报废。念在我穿过两回，算七万八。”
七……万八？
周怡音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道：“你竟然穿了一辆车在身上？”
鹤别：“……”
“这是欠条，麻烦你，签字。”
周怡音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脑瓜子嗡嗡的，她忍不住反驳道：“西装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为什么要我赔偿？”
“确实。”鹤别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但你弄脏了，你负责赔偿，也是合情合理。不是吗？”
鹤别从前情人无数，每次出手动辄都是几百上千万的奢侈品，这件西装根本算不得什么。鹤别却执意让她赔偿。
原因只有一个，鹤别在故意为难她。
周怡音很是难过，鹤别明知道她的财务状况不容乐观，却和别人一起来逼迫她。
“好，我赔。我分期付款，砸锅卖铁，也一定给鹤总还上！”周怡音潇洒地签下了大名，恶狠狠地将欠条往鹤别脸上扔过去。
刚想转身离开，却被鹤别叫住，他伸出手，神情淡漠道：“卡。”
周怡音觉得屈辱至极，将卡拍在了桌子上，气鼓鼓地离开了别墅。
光线电台新闻部办公室，周怡音一早上都在唉声叹气。
因为莫名其妙欠下一大笔巨款。
周怡音看着自己工作没多久，那点微薄的实习生工资，只觉得两眼一抹黑。她现在万分后悔，自己怎么就签名了呢？
鹤别那么有钱，如果她当时不要一时冲动答应赔偿，而是说点好话。
按照鹤别花钱大手大脚的性格，一定不会跟她计较的。
骨气有什么用呢？
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钱花。
周怡音痛苦地抱住的脑袋，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猪脑袋！”
苦闷之下，周怡音只能重新采纳张扬的建议去酒吧工作，捞点外快。
但她现在身份敏感，不能再登台抛头露面，好在经理替她去沟通了一番，让她顶替了一个离职的女孩，成了夜间服务生，时薪相当可观。
正值酒吧周年庆搞活动，店里来了不少客人，正缺人手，店长让周怡音当晚就直接上班。
周怡音急需用钱，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她换上了店里的工作服，经过简单的培训便给店里的客人点单醒酒。
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经理也夸她机灵。
随着夜幕降临，酒吧的气氛逐渐热闹暧昧起来，舞台上的灯光亮起，身着性感的女孩上台表演，劲歌热舞。
酒吧内的欢呼声震耳发聩。
有些喝多了的客人不停地冲台上的女孩放肆地吹着口哨，场面退化得有些原始。
没过多久，经理找到了她，将她带到了更衣间，问道：“小周，你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男朋友啊？”
涉及隐私，周怡音不是很想回答，于是便跳过了，直接问道：“经理，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赚钱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看？”经理问道。
“什么机会？”
“今天是周年庆，我们老板想搞点特别的，所以让员工同一戴兔耳朵，女生穿成兔女郎。本来你是新来的，又是兼职……”经理神色为难，“但今天实在是人手不够。”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今晚的时薪一个小时一百二。怎么样？”
周怡音无疑是心动的，但同时又有些犹豫。
经理看出她的担忧，笑着宽慰道：“你放心，来我们这里的熟客大多数非富即贵，很懂得分寸，而且我们酒吧有专门陪客人喝酒的模特。你放心，不会让你有什么损失的。”
“你就当做是……cos。”
经过经理的再三保证，周怡音犹豫着答应了下来。
经理给了她兔女郎的服装，一生黑色连衣短裙，领口处和裙摆处都是毛茸茸的，身后还有一团白色的兔子耳朵。
周怡音换好了衣服出来，因为领口有些低，而且裙子只到大腿根下面一点，她都不敢随意大幅度走动。
经理看着她的装束眼前一亮道：“很好看。”
说完，便给她戴上了兔子耳朵，推着她出门去招呼客人。
周怡音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能看着经理匆匆消失在酒吧拥挤的客人堆里。
无奈，周怡音只能去招呼客人，她帮一桌客人点单，年轻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她记下了他们的菜品，弯腰说了一句“玩得愉快”。
刚想离开，突然一只咸猪手出现在她腰上，往她胸前伸。
周怡音尖叫一声，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你躲什么？”咸猪手的男人喝了点酒，十分不满道，“摸两把怎么了？你知道老子买的这瓶酒多贵吗？你以为我买的真的是酒？”
周怡音很无语，冷着脸道：“我不是陪酒女。”
喝多了的男客人却不依不饶地赌住了她的去路，嘴里不干不净，满是污言秽语：“装什么装？你穿成这样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说着，男人动手用力拉下了她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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