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本来就不叫粗旷，声音也很洪亮。
老娘们这几个字，经过老秦的着重放大。
在车床工厂前无限放大。
老娘们～
老娘们～
老娘们～
.....
即便是满脸悲悯色彩的无生老母，脸上也尬了一下，眼底的恼怒之色，一闪即逝。
恢复到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但是，即便她没有说话回答。
在她身后的那群信徒，忍不住了。
“放肆，你怎么和救苦救难的无生老母说话的，你要受到丧尸之刑！”其中一个满脸狂热的的男人。
听到老秦说的这话之后，脸上瞬间变得狰狞，扭曲的脸庞仿佛让他听到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在他旁边的其他人，也都如此。
无生老母是他们心中的神，是他们心中的造物主。
是他们心中的信仰。
他们不能容忍有人敢亵渎他们的信仰。
“放肆。”
“放肆！”紧着在，其他的信徒也纷纷开口怒道。
几百人同时这两个字，声音宏大。
带着一股净化黑暗的味道，带着一股念力。
数百人齐齐怒视老秦，伴随着声音。
直击老秦。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势，其实也是会对一个人有影响的。
老秦似乎被这，受到了一些影响，脸上微微一白。
但瞬间恢复平静，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在刚刚那种情况下估计就懵逼了，但是老秦在战场上多年。
在他眼里这些算什么。
对他的影响，也就脸色变化了几秒钟而已。
随即。
老秦又开口说道：“老娘们。”
这一次说出来，则是带着一股戏谑和取笑的意味。
暴怒。
怒发冲冠。
这个字深深刺激了那群教徒，脸上的都浮现出暴怒的神情。
“必须要让他受到丧尸之刑！”
“把他皮剥了！”
“杀了他，砍下他的头！”
“把他们的人都杀了！”
.....
在无生老母的身后，那些人更加暴怒，争先恐后地说这要把老秦碎尸万段之类的话语。
“慈悲。”无生老母，脸上依旧带着悲悯之色。
在她身后的这些教徒，瞬间停息，不再说话。
但是脸上依旧带着怒火。
“有因有果，一切都是因果。这位施主，不懂我们，所以他嘲讽，他谩骂，他生气。
都是正常的，他未曾见过神，未曾经过洗礼。
认知不够，我们不能够怪他。
而是要可怜他，因为他尚在苦海。
他的认知有限，如今所说的都不是他的本意。
只怪恶魔住在了他的心中。
清扫出恶魔，才能够看到光。
可怜，可怜，可怜。”
一连三个可怜，让无生老母身后的信徒们，看向老秦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可悲还有可怜。
他们真的相信，真的相信老秦他们是因为没有接受过无生老母的光之洗礼，所以才会如此愚钝。
在救苦救难的无生老母面前，如此大放厥词，如此的骄傲。
要谦卑。
李宇看到这里，感觉这个无生老母有点道行啊。
这一套模式。
在末世之前，在很多的乱七八糟的教派中见过。
所谓的认识自己，认识世界。
局限自己，先要有谦卑的态度，才能够看到光，才能够看到那个冥冥中的那个神。
李宇歪了歪嘴，表示有些无语。
果然，在任何时候，都不缺乏神棍。
就利用人内心中，那种想要寻找寄托的潜意识，然后放大，让一个人产生怀疑自己，然后再灌输概念。
然后这个只要做一些事情，只要实现了，那么这一切功劳都归属于神。
但只要这个人想要做的事，最后没有成功，那么就会自我洗脑，都怪自己不够虔诚。
“还是熟悉的味道啊。”
李宇喃喃道。
只是他自己有信仰。
自信。
自己信任自己。
他也可以说，信宇哥，得永生。
国人的最普遍的信仰，信祖宗，信诸天万界的神。
但是国人很现实，会给神设定一个kpi。
如果神不能够给他实现，那么就会把神亲手退下神坛。
比如，古时候求雨，求雨之前，会跪拜龙王。
但要是不下雨，特么龙王的庙都给拆了，龙王的金身都会被砸了。
再比如，末世之前，高考学子们要祭拜孔庙。
如果考上了，虽然会觉得冥冥中有保佑，但是最根本他的内心还是会觉得自己付出了努力，多亏了自己。
但是要是考不上，那么就都怪圣人没有保佑。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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