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在池枣枣的意料之中，她平静接受现实：“我知道了。”
华决明拍拍池枣枣的肩膀，不知是安慰池枣枣还是自我安慰：“枣枣，前几次的研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帮我排除掉几个错误的研究方向。
枣枣，做我们这行的，但凡做了都会有所收获，收获大小的区别而已。我认为我的实验每一步都是有必要的，不是无用之功。”
池枣枣深以为然，问起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华老，我想问问我师父，就是陈宝刀的检查报告是出什么问题了吗？我们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消息，我有些担心我师父的健康。”
华决明抽出陈宝刀的体检报告，跟池枣枣说：“你师父，陈宝刀是吧？你今天不来找我，我明天早上也要给你打电话的。
你师父的体检报告跟前几次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之前不确定是检查仪器出现问题，还是你师父的身体拥有特殊的自愈能力。他体内的癌细胞，不明原因地在减少。”
池枣枣不错眼珠地盯着华决明，紧张兮兮问道：“华老，我听不懂您的专业术语，您直接告诉我，我师父的身体是朝好的方向变化吗？”
华决明轻叹一声：“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无法确定你师父的身体是朝哪个方向变化，为了保险起见，你师父最好多做几次检查。”
池枣枣的心高高提起，神色惶惶不安，她不想再失去真正关心她爱护她的人。
闵大师当了那么久的会说话的背景板，冷不丁开口问道：“你师父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啊？”
池枣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听到闵大师说：“算了，看你这吓傻的模样，八成不晓得我在说什么。你师父住在哪？你领我去找他，我直接问他。”
华决明本想多聊几句，见闵大师一个劲给他使眼色，转念一想明早又能见到池枣枣，不必急于一时就把人给放走了。
闵大师背着手，慢悠悠跟在池枣枣身后，没人的时候才出声：“匿名礼物是你送的吧？枣枣小友。”
池枣枣没打算隐瞒，很是痛快地点头承认：“是我。”
闵大师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送的！老华特意找到我，让我帮他做研究。”
池枣枣没接茬，而是问他：“闵大师，人，真的能逆天改命吗？”
闵大师不太老实，故意挖坑给池枣枣等着她往里跳：“那要看要逆什么样的天，改什么样的命。”
池枣枣语出惊人：“传说中的孙悟空修改生死簿，真的有可能做到吗？”
闵大师揉揉眉心，没好气道：“枣枣小友，你真是魔障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间，或早或晚而已。”
池枣枣久久没说话，慢慢蹲下来，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闵大师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
良久，闵大师听到一句“一次又一次送走……我喜欢的人，我的心不是铁打的”。
闵大师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了下池枣枣宽阔厚实的背，安慰道：
“生离死别是每个人必经的过程。枣枣你要接受现实，然后，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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