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寺庙回来后，关芝琳就腻在陈家乐身边，让张国荣颇为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就是打麻将不叫他玩了。
不过这只是个小插曲，过了几日，剧组恢复嘻嘻哈哈的本色。
关芝琳的戏份最多五分钟，一天就拍完了，她也没在剧组过多逗留，马上闪人，永盛那么催了好几次。
被这件事耽搁，陈家乐在剧组待到了十一月份。
刘镇韦的搞事能力比群众想象的还要可怕，拍摄到最后，居然把李嘉歆拉到现场，继续来一套令狐冲和小师妹。
陈家乐当场把他拽角落殴打了一顿。
“只要你不反对，再挨顿打也值了。”
刘镇韦揉了揉肚子，还好没往脸上招呼。
“滚。”
人都叫来了，陈家乐反对也没用，李嘉歆不知道多窃喜呢。
“好嘞，明天拍完你俩就没事了，不耽误老板赚钱了。”
陈家乐对这家伙真是头痛。
和关芝琳比，李嘉歆就像叽叽喳喳的雀鸟，不会安静的待在他身边，而是借机和自己觉得值得攀交的人熟络，比如林清霞和张国荣。
其他诸如张學友、梁朝韦这些，虽然名气很大，但是在其他领域都没什么建树，不像这俩人交友广泛，可以用四通八达来形容。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她的功利心。
不过这俩人都有意无意透露出陈家乐在内地投资失败，现在成了一穷二白的穷光蛋，靠着客串赚点小钱养家糊口。
这当然是陈家乐授意，他现在想断绝一切感情线，专心搞事业，因为他怕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会产生身体依赖性，从而影响自己误认为是爱情。
“诶，你在京城拍的片子出来了吗？我记得都好久了吧。”
晚饭之后，睡觉之前。
两个注定不是一路人的人依偎在被窝里，天还是挺冷的，让人不自觉的想抱在一起取暖。
“唉~”
陈家乐可不是装样子叹气，他是真的烦这件事，汤臣本来想先在香江上映，能赚一点是一点，反正这种文艺片也不会有太高票房，早晚都差不多。
陈家乐硬压着不准上映，必须等到戛纳以后，只有他绝对相信《霸王别姬》会取得最高荣誉，即便是隔了二三十年再看，依然是部经典，说是神作也不为过。
“有难题？”
李嘉歆轻抚着他的胸膛，这个男人的身体是自己最迷恋的，非常强壮，但比起他所作的事业又不值一提，她爱那种一掷千金的豪气。
八千万，拍一部文艺片，只为让张国荣演这个角色，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俩是非常好的朋友，恐怕自己也会怀疑有什么秘密。
“内地上映不了，香江水土也不服，一言难尽啊。”
陈家乐摩挲着滑嫩的背部，手掌下滑啪的拍一记，笑问道：“你可是从来没关心过这些，你那两部拍的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觉得还好。”
李嘉歆对演戏没啥喜欢的，纯粹当作玩乐和赚钱，所以导演不骂她，她不会主动琢磨演技。
“那这么说，赔了？”
李嘉歆又把话题翻回来。
陈家乐模棱两可道：“可能吧，打算去国外参赛，如果能一两项奖应该会好很多。”
“你不是还拍了两部鹿鼎记吗？赚钱了吧。”
李嘉歆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冀般望着他，心中却犯了嘀咕，当初自己找他投资两部电影都百般借口，其中一部还是他老熟人徐可的，难道真的亏损这么惨？
“不说这些了，你怎么会答应来这里。”
陈家乐觉得好笑，她和自己一样，心里的想法直接会表现在脸上，这会儿估计后悔了吧。
“那你跟程龙……”
“好朋友啊。”
李嘉歆眼珠子转转，心里衡量这个潜力股是不是搁浅了，人脉看起来还在，可是没钱了。
兜兜转转，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一夜和两夜有什么关系，没找到下一个目标前先吊着呗，可惜的是到现在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别人追她又是房子又是车，自己倒贴过来怎么什么也没有，越想越迷糊。
陈家乐想想就好笑，这傻姑娘，自己又不是真的喜欢，自然不会花什么钱，俩人当初因为有柏安妮这层关系甚至都不敢去高档酒店。
李嘉歆也是五分钟镜头，拍完后跟陈家乐一块回到京城，去见识了位于故宫旁边的基地，可怜兮兮的四栋小楼，路面都没修，装修也是四白落地，看起来特别寒酸。
一瞬间她真觉得自己找错人了，什么都没了解通透，只凭着每年的电影票房判断，简直错得离谱。
“回香江还是在这里玩玩？”
“好啊。”
陈家乐不清楚她想表达什么，自作主张在这里住下，带她去爬长城，去后海，去故宫，去各种景点。
两人玩的很开心，李嘉歆也暂时放弃各种盘桓，就当是旅行一场。
十一月中旬，两人回到香江。
陈家乐第一时间给柏安妮打了一千万过去，买房子这种事他不想参与。
柏安妮打电话说了声‘保重’，又不知不觉和他聊了许多，直到李嘉歆洗完澡出来，陈家乐才挂断电话。
家里的少了许多东西，最明显的是各种咖啡器具，以后再也尝不到她做的咖啡。
睡觉之前，陈家乐忽然想起一件事，立马拨通王京的电话。
“喂，开拍没有？”
“开了开了。”
王京那边传来稀奇古怪的声音。
陈家乐皱皱眉头道：“明天我去片场看看，把地址给我。”
“你特么不能白天打电话啊。”
王胖子怒吼一声挂掉电话。
李嘉歆翻身过来缠上他，“你也不看看几点。”
陈家乐耸耸肩，他就是心血来潮。
偏过头，忽地奇怪她怎么跟自己到家了，瞬间惊悚。
“你不回家看看？”
李嘉歆把他拖到被窝里，“家里有保姆。”
又是一段孽缘。
第二天王京五点给他打电话，打着瞌睡给他报了个地址。
“他还真拼啊。”
陈家乐起来跑了一圈，带着拖油瓶去公司召见李力持。
“老板《唐伯虎点秋香》已经ok了。”
这个小个子旁边还有另一个小胖子，谷德昭。
这家伙有‘鬼才导演’之称，和王京相比似乎也不相上下，陈家乐有心想挖过来，又觉得拍完明年估计周星星就该飞了，于是就这么算了。
趁着这小子便宜，陈家乐花了一百万请他填补剧本以及客串几部，李力持遇到他就跟遇到酒友一样，惺惺相惜，合作非常愉快。
“下个月正是开拍，小谷你在片场多把控。”
陈家乐不在乎李力持怎么想，他只在乎这部电影能不能卖钱。
论票房战斗力，谷德昭今年贺岁片《家有喜事》能打死李力持。
谷德昭闻言感激涕零，这还是头一回有老板让他把控电影，“谢谢老板给机会，我会跟李导演多多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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