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真有那么大能耐吗？
很显然，不可能凭着一个人的能力就能控制青花瓷价格急涨急跌，周策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操盘团队。
这一点，姚坤并没有糊涂...
随着清代青花瓷瓶和元代青花瓷的暴涨暴跌，亏损客户的占比已经超过70%。
其中，有70多名投资者选择了振华瓷业开户，属于004号段。
大部分都是之前古币发售板块的投资者,全都是李鸿到处宣传和拉拢得来的结果，王白石对此比较满意。
“阿鸿呀，这一次你完成的任务没有让师父失望，这个月给你1万块的提成。”
“师父，这万万使不得啊，我只是尽了自己作为徒弟该尽的义务。”李鸿非常谦逊。
“您曾经教导过,振兴振华瓷业是我辈的光辉大业...”
“唉...”王白石笑着说道。
“这1万块是你该得的，收下吧。”
边说，边把1万块现金递给了李鸿,并且叮嘱：“这都是血汗钱，不能乱花，要攒起来买房娶老婆，晓得不？”
李鸿点点头，泪花不停地往下流。
王白石之所以出手这么大方，主要是因为第一笔头寸今天到账，共计50万元。
也就是说，70名投资者亏损大约72万元（72乘以70%，正好等于50万元），可以说这是不义之财。
借着周末时光，惶恐不安的王白石，邀请萧儒和徐刚在农家菜馆吃午饭。
走进包厢，老爷子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徐探长，这是老朽生平第一次做亏心事...，恐怕要失眠很久。”
徐刚摸了摸头发，咂咂嘴道：“王老板，咱们换个思维考虑问题,你把自己当作经侦局的探子，你的任务就是把投资者最大限度吸引过来，亏不亏钱你无需理会。”
“至于头寸嘛，仅仅是你和文渊集团之间的一种合作方式。”
王白石眼珠子左转右转，似乎能领悟这其中的道理，可始终过不了心中的那道道德坎。
萧儒呵呵一笑：“王老板，别想太多，你不是卖国贼...”
“哦对了，我得提醒你一点，吃头寸得来的钱必须好生保管，千万不能乱花。”
“最终肯定会一分不少的退还给受害者。”
“这，这，老朽糊涂呀。”王白石很难堪说道。
“就在今早，我拿出1万块作为提成，给了李鸿。”
萧儒哼哼笑了两声：“这好办。”
“他可是你的爱徒，你就当作是给他的工作奖励。”
三人哈哈大笑，王白石脸上的勉强之意难以形容...
“有一件事，老朽想分享给二位探长，或许对办案有所帮助。”
接着,王白石把001到003会员的基本情况推测了一番：“据老朽所知,001会员，其实就是大和古币店，最近我发现，每天都有一批陌生人悄悄进入店铺，而且每次都是空手离开。”
“他们很可能在进行现金交易。”
“打住。”萧儒接着问：“倘若现金交易，他们应该带着现金才对，不可能空手离开吧？”
王白石解释道：“正因为怕引起外人的注意，所以他们每次交易的现金都是随身携带，肉眼根本无法看出。”
“你接着分析。”徐刚说道。
王白石深深吸了一口气，道：“002和003号会员很可能跟老朽一样，也是专门吃头寸的。”
“只不过，他们更加的隐蔽和专业。”
萧儒觉得有一些道理，这跟山本良一所说的3家做市商完全吻合。
002和003号会员，很可能有张碧辉的影子...
“无论如何，目前咱们的敌人已经动起来了，为了吃头寸，他们肯定很卖力的。”
“咱们要盯紧每一个微小的细节，樱花国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午餐完毕，徐刚和萧儒继续走向杨光的古董店铺。
萧儒想用头寸两个字试探他。
走进老杨古董阁，杨光比以往要客气很多，他知道官衙的人不好惹，搞不好自己会吃大亏。
看到两位进门，便笑呵呵道：“两位探长，请往里屋坐。”
刚进屋，萧儒便把整个屋子扫视了一番。
“全是国画，杨老板生意如何？”
杨光咂咂嘴，无奈道：“门可罗雀，几乎无人问津。”
“这个行当太难混了...”
萧儒笑了笑：“何不把这批国画拿到交易所炒一炒？”
“让资本运作一番，生意不就好做啦...”
杨光摇摇头：“我看过青花瓷的交易模式，或许不大适合国画，青花瓷都是几千几万块的中等价格，我的国画基本都是稀缺国宝，价格高于百万，投资者恐怕不会买账。”
随即拿起《华夏千里江山图》，问道：“你们可知这幅画的价格？”
徐刚眨眨眼睛，猜道：“再怎么说也得一两百万吧。”
杨光哼哼笑了两声，举起大拇指：“1000万...”
继而看向《华夏清明上河图》，说道：“这一幅，价值5000万元...”
萧儒目瞪口呆，看来要拿这批国画搞做市商交易，完全行不通。
开口问：“杨老板何不多谋一份副业？”
“哦？”杨光眼睛都亮了。
“请探长明示，老朽还真糊里糊涂。”
萧儒把振华瓷业店的模式讲述了一番，表面上看，杨光听得津津有味，其实，他知道吃头寸这回事。
急急忙忙推辞：“长官，这可是缺德事...”
“肯定是张碧辉告诉你的。”萧儒如是说道。
杨光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可是已经无法撤回，只得把实情讲了出来。
“两位长官，张碧辉离开的时候，他说想跟着外国人挣大钱，但是可能有些缺德。”
“我便问他，具体如何挣大钱？”
“他说，可以专门吃别人的亏损，都是合法亏损，受法律保护，根本不是非法之财。”
“老朽连番拒绝，他便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徐刚诡笑一阵：“杨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前两次你故意隐瞒我们，这可是妨碍官衙办案的行为。”
杨光心急如焚，连声道歉。
“长官，我所知的全部都抖露出来了，往后一有张碧辉的动态我便向二位长官报告，绝不敢怠慢。”
萧儒呵呵一笑，接着问：“可曾有人找你聊过国画上市的事宜？”
“没。”杨光摇摇头道。
“用国画吃头寸，那是不可能的，老朽誓死维护国画的尊严。”
“不可能让国画坑害无辜的人...”
听完，二人悄然离开。
“老徐，看来咱们来对了，张碧辉一定还会找杨光，他们的人已经对《华夏千里江山图》和《华夏清明上河图》起了贼心。”
徐刚哼哼一笑：“樱花国人的野心，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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