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兰晏看到她红着的耳垂，以及有些躲闪的眼神，他便知道，她想起来了。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他又道。
谁，谁言而无信？她又没有耍赖，她只是暂时没记起来。
现在想起来了，她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
阮荨荨微微拧眉：“只要不违法不违背道德底线，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我想要，”让你做我女朋友。
他顿了下，将后面的几个字咽了回去，换了套说法：“想要你给我个机会。”
阮荨荨一脸懵：“嗯？”
“追你。”他道。
想要你给我个机会追你。
阮荨荨彻底懵了，是真的懵。
这话居然是从付兰晏嘴里说出来的，他是不是忘记他的人设了？！前世的他从来不会给人选择的机会，直接……
现如今，他是在跟她商量？
心跳莫名又加快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强制淡定，“换个。”
付兰晏应了她，换了一个：“和我在一起。”
阮荨荨：“……”有区别？
“重新想。”
气氛渐渐不对劲。
所幸，“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阮荨荨快步离开。
付兰晏跟在她身后，抿紧了唇。他从电梯里就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可以成为他……
可是，眼下这情绪渐渐不受控制，“为什么不可以？”
“我，”
下一秒，周围传来道刺耳的声音：“阮荨荨，你这个贱人！去死吧！”
阮荨荨还没看到人，就被后面的付兰晏拥入怀中，然后她就听到周围乱哄哄的声音。
“捅人了捅人了！”
“快摁住这个疯子！”
她的耳朵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
周围的声音渐渐远去，但是付兰晏的声音清晰入耳。
“别怕，我在。”
这是付兰晏第二次对她说这句话。
不过一瞬，她便闻到了血腥味。
很浓很浓的血腥味，有些刺鼻。
紧接着，她就感受到掌心处的湿润感，她翻开手心，就看到掌心那鲜红的血迹。
红得刺眼，刺得她眼眶都红了，“付兰晏，你流血了。”
她头一次这么讨厌红色，也是头一次觉得她可能晕血，不然为什么她的手这么抖，脑子也失去了思考。
下一秒，眼睛上就覆盖上一只手，右耳那边的手拿走了。
“别看，有些脏。”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
覆盖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滑落了几分，她看到了唇色惨白的付兰晏。
眼前一片空白，她脑子停止了运转。
“这里有人受伤了。”
“医生来了，快让开快让开。”
“……”
阮荨荨有意识时，她就坐在椅子上，对面是手术室。
上面亮着红灯，“手术中”三个字刺激着她。
她刚刚站起，就被谢禾扶住，“阮小姐，你坐下吧。”
“里面是付兰晏吗？”她问。
“是他。刚刚大厅出现了病人发疯情况，他被误伤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谢禾的声音冷极了。
不是发疯，她明明听到那个人喊她名字。她看向谢禾，“那个人现在在哪？”
谢禾：“被警察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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