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挪江致擎不高兴了，“行，你清高。”
瞪了殷寻两眼，江致擎转身想去找另外两个兄弟一起辱骂殷寻两句，接过扭头就看见唐文斌正对着那位叫做喻晓的姑娘通红着脸，再转头又看到顾湛意兴阑珊的玩着手机。
谁还没个姑娘了！
江致擎气的直接打开包厢门，朝外面看了一眼，瞧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高腿长长相应该不错的姑娘，开了口，“那边站着的那位，过来。”
栾梦正通过耳朵上带着的一个耳钉听同事那边的安排，这耳钉是个通讯设备，里面还装着个微型摄像头，录音录像两不误。
她今天来这里，是有条大鱼要抓的，这人他们盯了有段时间了，今天准备收网。
刚听完同事那边安排的事情，栾梦还没说话，便听到了后面江致擎的声音。
她今天的身份代替的是这里的一位卖酒的服务生，所以自然不能忽视了江致擎转头就走的。
来这里玩的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的，若是闹出什么动静来打草惊蛇，导致任务功亏一篑就糟了。
于是栾梦回头看了眼，笑眯眯的扭着腰朝江致擎这边走过来，“这位先生是在喊我吗？”
江致擎往四周看了看，“除了你这里现在还有别人吗？”
等栾梦走到跟前，他伸手攥着人家的手腕就打算直接拽进包厢，结果拽了两下没拽动。
嘿，这女人力气还挺大。
他回头正想说话，栾梦对他笑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今儿已经接了别的生意了，要不这样，我一会儿去喊个其余的姐妹过来，您瞧怎么样？”
江致擎睨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一瞬，“不行。”
他开口道：“今儿我还就看上你了。”
耳朵里传来同事的声音，栾梦微微低头。
“别激怒他，先稳住。”
栾梦轻笑一声，“这样先生，我进去陪您喝一杯，您别生气，咱们做生意讲究诚信您说是不是，我们干这行的也不容易，我这答应了人家的，总不能言而无信是吧。”
她说话好听，加上笑得人畜无害，倒是让江致擎刚刚的不高兴散了几分，头脑也没什么为难女人的想法，正向给郗阳打个电话让他给这个女人要去的包厢重新安排一个，后领就被顾湛猛地给拽了一下。
把江致擎拽开几步，顾湛看清包厢门口站着的人时表情青青白白的变了几遍，嘴张了又张，最后在栾梦眉头微微蹙起的时候垂下眼皮一脚踹在江致擎身上，“艹，喝个酒都不忘了泡妞，滚！”
他这一脚踹的有点重，直接把江致擎给踹恼了，嘿的一声把人扯过来就甩到了沙发上，两人扭打成一团。
门口的栾梦松了口气，连忙离开。
这边顾湛跟江致擎扭打了几下，被他一拳抡在脸上之后没还手，爬起来拽了拽衣裳，“我出去一下。”
江致擎瞪眼，“你是不是也看上刚刚那姑娘来，你小子能不能要点脸，你不是还有情关没过吗？”
顾湛头都没回，“这就去过。”
身后江致擎微微一愣，等顾湛走的没影了，扭头去问一旁的唐文斌，“他这是什么意思？”
唐文斌小声道：“就那个意思呗。”
他伸手端起酒杯，闻了闻味道，看向一旁的喻晓，眨了眨眼睛问道：“好像和上次的味道不太一样。”
喻晓点点头，眉眼弯弯，“是不一样的，我帮你换了一种，这种酒味道不错，但不容易醉人，喝多了也不会头疼。”
唐文斌不太能看她的眼睛，像是在看一片锃亮的星空，每次对视他都会极其仓促的移开视线。
这次也不例外，他哦一声，连忙避开，缓解了一会儿脸颊的滚烫之后，问道：“你的债务还差多少？”
“没多少了，”喻晓笑笑，“快还完了。”
犹豫了片刻，唐文斌还是开了口，“我可以先帮你还了。”
似乎是料到了他会这样说，喻晓抬眸看着他，这次即便是有些害羞，唐文斌也没躲，“我就是，就是钱多了花不完，你还不还都可以。”
这话实在是有些让人羡慕嫉妒恨了，但喻晓知道他这话说的是没有恶意的，就是单纯的想要帮她还钱而已。
只是她依旧拒绝了唐文斌，“我从小就知道这世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唐先生是好心，我知道，但这些债务我已经背习惯了，也快要还完了，不想要再担唐先生一个人情了，否则我怕是要时时刻刻的记着了。”
时时刻刻地记着。
唐文斌暗暗想道，那不是挺好的嘛？
……
跟着出了包厢，这一会儿的功夫栾梦就已经不见了身影，顾湛气的不行，这怒意来的莫名其妙，他当然知道栾梦的职业的，但还是耐不住担忧。
这让他忍不住想到两人第一次重逢的时候，她去他那看牙，当时顾湛在诊室里坐着，盯着上面患者的名字出神。
活这么大，他遇到姓栾的人只有栾梦一个，这姓氏不太常见，所以在算了上面的年龄之后，顾湛立马就确定，这位即将进到他诊室来的患者是他记忆中的那位。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认出了栾梦，栾梦却没认出他，在后来他气愤的指责她贵人多忘事的时候，栾梦才从他那气恼地表情之中认出了他。
栾梦的表情很惊讶，“说实话，你看上去和小时候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大。”
顾湛不服气，多多少少有些阴阳怪气了，“有什么差距，我这是按照小时候一个模子长出来的，能有什么变化？”
伸手在他人中位置指了指，栾梦说，“少了两道鼻涕，你小时候是个鼻涕虫。”
“……”
那次相见顾湛就知道了栾梦是个警察，对于她会选择这个职业，顾湛并未觉得惊讶。
但后面栾梦每次去他那复诊，身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伤，最严重的一次肩膀上直接绑了纱布吊着，一个姑娘家的老是受伤，任谁看了都心疼。
顾湛的心又不是铁做的，当然也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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