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翦望着远处的虚空，心头不由得有些沉重。
他刚才的出手，仍然未尽全力，但依然对那头黑龙造成了重创，希望后者不会就此陨落。
“老祖，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聂天微微点头，说道。
“嗯。”炽翦答应一声，两人没有耽搁，立即离开五方城。
半天之后，两人已经走出千里之遥，确信没有人跟踪过来，这才放心下来。
“那家伙也该醒了，我们要找他好好谈谈。”炽翦脚步慢下来，淡淡一笑，说道：“希望那小子知道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否则我们就吃亏大了。”
聂天进入九极之中，见那家伙还在昏迷，便先检查了一下若雨千叶的状况。
若雨千叶还处在十灭女邪觉醒的状态，进展比聂天预想得要慢很多。
同时，聂天也检查了一下君傲晴和景幼薇两人。
君傲晴正在融合天地圣纹，而景幼薇则是在吸收融合帝棺血元之力。
当初两人在融合力量之前，聂天还没进入圣界，现在算来，已经一年多了。
等她们醒来之后，一定会非常震撼于此时所处的世界。
她们肯定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聂天的实力能晋升到如此地步。
“如曦，不知道你们怎么样了？”莫名地，聂天想起了墨如曦，他和后者也有一两年没见了，算算时间，他们的孩子应该已经安全出生了。
一念动情，聂天竟是不自觉间，眼角有些微微潮湿。
男儿有泪不轻落，只因未至情深处。
“老大，你没事吧？”这个时候，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让聂天心思回转过来。
“没事。”聂天立即回复情绪，看向背后的赦天狂，淡淡一笑。
赦天狂和君剑刑都在九极之中修炼，意外之下看到聂天铁汉柔情的一面。
“我们先出去吧。”聂天淡淡一笑，示意赦天狂带上那个还在昏迷的人。
三人从九极出来，赦天狂将那人放在地上，笑了一声，道：“这家伙身材不大，怎么死沉死沉的。”
聂天嘴角扯动，说道：“他是龙族的人，武体远比一般人强悍。”
说着，他看向炽翦，眼神有些怪异。
“聂天，你觉得这人到底掌握了什么秘密，竟然引动隐龙之刺的人来追杀？”炽翦嘴角扯动一抹怪异的弧度，笑着问道。
“最近龙族的强者都去了祖龙之渊，听说是为了帝心祖龙的事情。”聂天同样一笑，道：“我想他知道的，应该是关于帝心祖龙的秘密。”
“帝心祖龙是龙族禁忌之事，我们实在不该插手，不如把这小子送还给龙族的人吧。”炽翦眉头挑起，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觉得可以。”聂天笑了一声，附和道。
“你们疯了吗？”就在此时，那人突然腾地站了起来，瞪着聂天和炽翦叫道：“你们好不容易从隐龙之刺的手上把我救下来，现在又要把我送回去，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只准你开玩笑，就不准我们开玩笑吗？”聂天看着那人，淡淡笑道。
那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聂天和炽翦刚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聂天和炽翦何等聪明，早就看出来这家伙醒过来了，只是没有直接点明而已。
“哦，原来你们是开玩笑的。”那人接着点头一笑，说道：“老先生，小兄弟，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们各自路远，就此别过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聂天眉头一挑，看向赦天狂，后者身影一动，如铁塔一般落下，拦住那人。
“兄弟，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我自己能走。”那人狡猾一笑，随即上前，想要推开赦天狂，却是发现，后者如脚下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高手！”他心头一颤，震惊不已。
他察觉到，赦天狂的力量，不在他之下。
而赦天狂看起来还没有聂天大，分明还是一个孩子，怎么会如此强悍？
“说吧。”聂天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但眼神之中却是透出一股不容违逆的霸道之意。
“说什么？”那人眼神一颤，还在装傻。
“你以为，龙族的人敢杀你，我就不敢吗？”聂天脸色一沉，冷冷说道：“我刚才可是打伤了隐龙之刺的人，彻底得罪了龙族。这样的救命之恩，难道还不值你几句话吗？”
说完，他上前一步，一双眼睛寒芒绽放，凌厉肃杀无比，分明像是吃人的野兽。
那人眉头一皱，终于醒悟过来，聂天不是易与之辈。
“阁下，你真的要知道吗？”他脸色变了，严肃起来，说道：“你并非龙族之人，帝心祖龙是龙族禁忌，知道这件事，对你没好处。”
“你知道我不是龙族的人？”聂天目光一变，惊讶一声。
他刚才释放龙气，证明自己是龙族之人，看来被这小子看穿了。
“哼哼。”那人冷笑两声，道：“你刚才释放的龙气，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非常强大，即便是传闻之中的四大祖龙，也未必能比得上。但你的龙脉，根本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凝聚而成。所以你是一名拥有龙脉的人类！”
“那又如何？”聂天眉头一挑，索性不再伪装，冷笑道。
“你非龙族之人，却要知道龙族隐秘？”那人神情同样冷静下来，沉沉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聂天看着眼前之人，不由得嘴角扯动一下，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是一块硬骨头。
“你没必要知道我的目的。”下一刻，聂天脸色一沉，冷冷道：“你只需要告诉，帝心祖龙到底是什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人却是丝毫不接受威胁，肃然道：“你杀了我吧。”
聂天眉头皱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人，想要从后者眼中看出恐惧。
但他失败了，那人此刻虽然有试探的成分，但眼中并没有半点畏惧。
“看起来，我必须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了。”片刻之后，聂天突然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听好了，我是，牧龙人！”
“牧龙人！”那人听到这三个字，一双眼睛骇然一颤，直接惊叫一声，当场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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