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准备一下，实验室的人来找你了。待会儿你一定像我说的那样做，知道吗？]
9527话刚说完，实验室玻璃外就出现了个中年女人。
女人是负责苏宁宁的科研人员林倩，她站在玻璃外，和苏宁宁对视。
发现苏宁宁的眼睛出现眼白，且眼球散发光泽，她诧异了。
从出生起，就注定要因为白血病而死亡的小女孩，因注入活性Q病毒得以活命。维持肌肤泛青，眼睛充血完全变红，没有眼球眼白区分的样子已经一年。
小女孩的身体在正常生长，却失去了智慧，如同野兽。
现在看来……怎么好像恢复了？
“宁宁？”林倩不由自主的喊了句。
[靠近她，先不要说话。]9527命令。
苏宁宁站起身，踉踉跄跄走向林倩。
林倩因为苏宁宁的回应而发愣。
难道13号实验体已经有了自我意识？如果是这样，Q病毒说不定真的能成为全人类的福音！
想着，林倩呼叫了实验所博士。
不一会儿，一行五人出现在实验室玻璃外，几人讨论了一下，最后还是林倩贴近了玻璃。
“苏宁宁。”林倩又喊了句。
苏宁宁再次爬向林倩。
“博士，你看，我说她会回应我，是真的！”林倩兴奋汇报。
被林倩叫做博士的人，头发已经半白。
他正拧着眉头观察苏宁宁。
Q病毒会让人类瞳孔泛红，眼白上布满血丝。
但苏宁宁的眼睛，除了瞳孔还是红色，眼白已经恢复正常。并且，苏宁宁的眼睛里，有光。
人们把这样状态的眼睛称为灵动。
监控里，林倩离开时，苏宁宁的眼睛还不是这样。难道他的实验真的有了希望？Q病毒真的能让人类进化？
想到这里，博士微笑着对林倩说：“你再跟她说说话。”
林倩听了，笑眯眯走到苏宁宁面前，蹲下来和苏宁宁面对面。
“宁宁，看这里。”
林倩抬起一只手，敲击玻璃。
[跟她做一样的动作。]
9527继续命令。
苏宁宁学着林倩的样子，和林倩一起敲起玻璃。
林倩见苏宁宁的回应比之前更进一步，边敲边转换位置。
苏宁宁立刻跟上。
博士记录下数据，和同行者交谈。
苏宁宁一边学林倩做动作，一边侧耳听博士们说话。博士一行人离那个发出声音的黑色圆形很远，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药水只有一瓶，只能给最合适的实验体。”
“那这样吧，把13号和1号放在一起，1号也已经能听一些简单命令，正好也看看两个实验体会面会发生什么。”
“先给它们一点生肉刺激一下，半个小时以后打开通道。”
交谈中，几人已经决定好接下来的实验方向。
没过多久，苏宁宁得到了一只隔空投放的剥皮小兔。
看着血淋淋的兔子尸体，苏宁宁心里有些排斥。刚才在学习视频里，她见到了活蹦乱跳的白兔。
它们活着的时候，明明那么可爱！
白兔毛茸茸的身体和现在的模样在眼前交替，苏宁宁咽了下口水。
白兔可爱是可爱，但肚子空空的也很难受。
苏宁宁闭上眼睛，咬了一口兔肉。
呜呜呜，好软好好吃！为什么兔子活着的时候那么可爱，死了还能这么好吃？
不一会儿，嗦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在地上堆成一小堆。
兔子太小，苏宁宁只吃了个半饱。
[吃完了？快乐你在我这里赊一点积分，我好给你开启格斗课程。]
苏宁宁歪头。
“格斗课程？”
系统只能耐心解释：[格斗课程就是能让你打架变得厉害的课程，你和1号都是1级丧尸，1级丧尸已经有了初步的领地意识，会下意识对有威胁的同类进行攻击。1号比你强壮，如果你不学格斗术，很可能会被他杀死！然后，1号还是会进化成丧尸王，没有人记得早就死掉的你。]
听完系统的话，苏宁宁长长的眼睫毛垂落下来。
她已经知道了什么是死，也不想死。
“好吧。”
对现状毫无办法的小丧尸，只能选择听从9527的话。
学习空间开启一次需要100积分，只能开启系统时间1个小时，要想增加时长，就需要积分。
苏宁宁的免费次数已经用过了，这次是在“负100积分”的提醒下进入。
系统时间1个小时后，苏宁宁睁开眼睛，又在9527的要求下进行格斗动作复习。
苏宁宁左窜右跳，直到墙壁上的通道打开。
一块血淋淋的肉被隔空投放在通道口。
通道里，传来了啪嗒啪嗒声。
苏宁宁不免有些紧张。
[请注意请注意，凶残1号马上出现！]9527提醒苏宁宁，[快点，摆出你学到的最凶的姿势，先给他凶一个，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9527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
它太想看到1号吃瘪了，仿佛这样就能报了之前被1号阴了一把的仇。
苏宁宁回想着9527让她见到的那个1号。
他长得很高，需要她仰着头才能看清脸。面无表情十分冷漠，红眸里透着满满的凶残，好像谁都欠他一百块好吃的兔肉。
现在的1号，也是那副讨厌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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