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个小宝物，名为‘闻书笔’，将笔尖放至文字之上移动，能一字不漏地将内容读出来。”
在楼霄用膳间，未临想起了他本次前来的意图。他抱着嘟嘟坐在楼霄身边，时不时还能喝两口汤。
“真好。”他的考试有救了，“你既然说是宝物，那使用起来应该不会很难，是吧？”
最好只用念一句咒语，或者咒语都不用念。
“的确不难。”楼霄将一团米饭放入口中，咀嚼咽下，又问，“你拿这个做什么？”
未临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识字，他背靠圆桌，道：“我不是要赶考么？那些书摞起来比人还高，我要是都看完，眼睛还不得瞎了？”
楼霄看了他一眼，幽暗且冷淡的灰眸透着思索，片刻后，又回过头去，夹了一片无心菜放入嘴中：
“想要考过，那些书倒不必全都看完。”
未临嗅到了学霸的气息，心中一乐，立即凑过去问：“你有办法？”
楼霄轻轻地嗯了一声，像极了平日不学习但六级600分的学神。
“论试主要考察修法者对魔界和魔界法术的认知，让他们知道哪些是禁忌。魔界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禁忌多，规矩严。所以每年的论试都会考这些禁忌，确保修法者不会因为无知犯事。”
但凡跟考试挂钩，未临都算得上行家，“也就是说，这些‘禁忌’，是每年必考的重点？”
“嗯。”勾起未临的兴趣之后，楼霄便兀自吃饭了，只在嘴巴空闲时才抽出一点工夫来回答他。
果然，喝口水的工夫，未临又按捺不住了：“那除了禁忌，还有没有其他的重点？”
他每次提问，楼霄总是慢条斯理地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缓一下才开口回答：
“有。”
“比如呢？”
“比如一些魔界中人不可以踏足的神圣之地，或者某些危险之地。”
“是不是包括斩魔台？”
提到这个地方，楼霄顿了一下，用警告的眼神看向未临，话音较之前重了：“对。你上次从那上面跳下去，没出事，是你命大。”
当日，未临殉情的传闻就传遍了整个魔界。
未临知道那地方危险，也明白没出事是因为楼霄在瘴气层上面接住了他，但他要怎么说，才能解释他其实不是给某个他至今都没见过的人殉情，而是脚滑不小心摔下去了？
“我上次不是故意的。”他一脸坦然，觉得不能让学霸对自己有太多误会，毕竟考试还得靠人家，“真的，不然我后来有这么多机会，为什么没再去呢？”
楼霄不看他，那双晶红的眸子实在太能蛊惑人，看一眼就能陷进去。他冷冷道：
“我加强了斩魔台的防守，现在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他压根不相信未临没有私心。
未临瘪嘴，口是心非地夸赞道：“哦，那你还蛮厉害的。”
他坐起上半身，再也不用讨好的姿势凑在某人面前。而一面吃饭一面等着他再问点什么的某人，这次等了半盏茶的时间都不见动静。半晌，又自己不死心地打破僵局，开口道：
“论试考斩魔台的话，除了其危险性，一般还会考它的来历。”
没骨气如未临，一提起考试相关的知识点，他又来劲了：“什么来历？”
楼霄放下筷子，将这段来历娓娓道来：“上古时期，魔界还是一团混沌。有诸多恶魔为非作歹，魔界众人不能安生。后来为了镇压恶魔，先祖请天帝圣旨，自割头颅，龙身化作斩魔台延伸至半空的白骨长路，头颅掉下悬崖，化作如今的蚀骨瘴气。”
凡间的极刑是车裂、凌迟这一类，让犯人死前受尽折磨，死无全尸。而魔界的极刑，便是直接推下斩魔台，接受先祖惩罚，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未临听得入神。楼霄的语气虽然平淡，但他是个讲故事的人才，每句话都有重点，或是人物，或是原委，不似书里描述得那般寡淡。于是他又问了一个：
“那九万说，除了嘟嘟之外，其他六个宝宝都在无虚树那边。无虚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种，魔界的神圣之地？”
楼霄点头，“无虚树乃是上古神根，是整个魔界最纯净的地方。若心有杂念，一靠近无虚，就会在神树的法力之下显露原形。万年之前，危害六界的北宫屠就是被无虚的法力所破，灰飞烟灭。”
未临听得津津有味，紧接着又问了好几个无虚的问题，譬如他的法术有多高，譬如他生长的地方有多宽。楼霄回答了他几个，待用完晚膳，就彻底放下筷子，也不打算再与他讲了。
“今日就到这里。现在时辰不早了，我要看会文书，安排明日各大长老的差事。”
要忙公事，未临的确也不该再打扰了。但他深觉楼霄是一本行走的复习资料，实在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于是商量道：
“那这样行不行，现在离考试还有二十多天，你每天帮我补补课。”说话间，之前安静的嘟嘟突然又玩心大起，一直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楼霄道：“我很忙。”
“不会耽误你太久。我搬过来住，跟你一起吃一起睡，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抽空补课。这样既不耽误你时间，我又能快速学到东西，一举两得。”
楼霄愣了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头顶嘀的一声加了2分绿色情绪值，梦呓般发出一声轻叹：“是三得。”
他这句话未临没能听见，左右没有听到拒绝，就当是同意了。
更何况，未临当下的注意力，全在怀里这小人身上——嘟嘟挥着小手在他身前一顿乱扯，竟将他的衣襟拉了开来，一把就揪上了他不让我写并且还给我锁了的部位。
“啊！”他吃痛着把那只气力贼大的为非作歹的小手拿开，痛斥：“小.流.氓你干什么！”
楼霄把孩子抱过来，叹气：“又饿了。”
随后瞄了眼未临衣衫大敞的被揪红的VV，默念个法术将前襟拢起，别开眼睛，道：
“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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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魂穿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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