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将那块铁质的硬币抛向半空，又稳稳接住，反复几次下来，差点让企鹅人的心跳骤停。
企鹅人的嘴唇微微颤抖，好几次都想说些什么，都硬生生忍下来。
“这是什么？”艾米莉亚先开口，把东西放在桌上移到他面前，企鹅人的眼睛紧紧盯着不放，笑嘻嘻地不正经，“这是我随身携带的零钱，或者可以说是一位朋友给我的纪念品，希望护士小姐看完以后可以把它还给我。”
艾米莉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信吗？”
能被他搞这么多花样用藏在身下的东西，只会是随时携带的零钱这么简单？企鹅人的话可信度太低了。
“当然，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随便检查，它真的只是一枚硬币而已。”
见艾米莉亚把硬币放在光下照射，并没有什么异常，企鹅人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隐隐有些得意，“看吧，最起码在这件事上我没有欺骗你。”
尽管他的身上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但还是撑着手臂让自己坐直，甚至还想要去找自己掉落的帽子。
“真不知道我们之间变成这样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护士小姐是想报复我之前对你不尊敬的行为，那我完全可以向你道歉。”他也没想到自己在小医院里随便找的护士竟然对药剂巫术也有很深的研究。
甚至可以说是个疯子。
当然最让人讨厌的还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的鸟嘴医生。
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奥爱卡一定很缺人手吧，如果你能把硬币还给我，我一定会让黑帮甚至冰山餐厅都为你服务。”
指尖轻拂过硬币上刻的纹路，艾米莉亚短时间内的确很难发现什么，这或许是一枚普通的硬币。
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不排除她仅仅只是想针对企鹅人。
“t听你这句话好像对奥爱卡很感兴趣？被关在这里面，还能知道奥爱卡的情况。”艾米莉亚问。
企鹅人连忙要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大概猜测，而且奥爱卡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来说，都具有成为城市核心的潜质。”
“但是它现在的主人是我。”
企鹅人把领带重新系好，“当然，在这件事上你根本不用纠结，奥爱卡算我送给你的礼物。”
艾米莉亚听了想笑。
在艾米莉亚走神的这几秒，一只手悄悄已经摸到了桌子后面，企图把那枚银币顺走，可对方的手指还没碰到银币边，就被一直守在旁边的妄鸦抓个正着。
“科波特先生，你在干什么？”艾米莉亚转头问。
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不过企鹅人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被当场抓获的窘迫，只是不断地四处张望着，“护士小姐，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这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你现在是阶下囚，我很不喜欢你这种行为哦。”艾米莉亚淡笑。
面前的鸟嘴医生右掌上突然升起一团黑雾，在半空中还处于气体状态，可一落到他脸上，接触皮肤后就变成了又黏又稠的液体。
越用力撕扯，黑色的液体吸附得越紧。
这是一种靠吸收皮肤水分成长的液体，被碰到的皮肤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流失水分，变得干瘪起来。
“啊……快让这些东西滚开！”企鹅人捂着脸往后退出，一屁股坐在了那堆残骸上，身上不同面积地沾上了血迹。
正在他脸上作恶的东西才是他现在最应该解决的。
妄鸦的行为很显然是艾米莉亚的命令。
此时的艾米莉亚挺直背脊，脸上的神情冷漠又不耐烦。
能和企鹅人闲聊这么久，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
接下来就让这种奇特的液体陪着他吧。
艾米莉亚把硬币握在手心，出门交到了琴的手上。
“有金属隔离机器吗？”
突然接到一枚硬币的琴一愣，“啊？”
艾米莉亚偏头，不太想组织语言解释。
她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或许是个小型的通讯定位器也说不定。
琴缓过神来，主动带着她往其他科室里走，“这里只有一台小型的，如果你需要更精准的，只有学院有。”
“把这东西放进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房间里企鹅人还在抱着脑袋惨叫，挣扎间偶尔露出来的皮肤已经腐烂，而血管像枯树的枝干一样……看来这些东西还有着强大的腐蚀性。
这种东西出现在人类身上，实在太恐怖。
一边的布鲁斯忍不住把目标放在鸟嘴医生的身上，试着问道：“这位……先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妄鸦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我请来的外援，查尔斯也认识。”艾米莉亚眨眨眼，跳过这个话题，跟在琴的身后走进了另一个实验室。
妄鸦主动跟上。
布鲁斯看向查尔斯，又看了看里面不知道生死的企鹅人，嘴角抽动。
好拽。
不仅艾米莉亚拽，连她的朋友也快要拽上天了。
这是对城市英雄该有的态度吗？
而且米莉亚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一枚硬币？那东西怎么看也无法藏下其他信息，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卡尔德拉。
“你在想什么？布鲁斯。”查尔斯的轮椅停在布鲁斯身边，并没有跟着她们离开。
布鲁斯回神伸了个懒腰，有些昏昏欲睡，“还以为能英雄救美，没想到大美人比我还要凶，这种落差感我很讨厌。”
“而且那位鸟嘴医生……真是让你不爽的存在呢。”
查尔斯望向前方紧闭的实验室，沉沉地笑了起来。
的确很凶。
布鲁斯正准备回家补个觉，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不断在查尔斯身上晃，“查尔斯……”
“嗯。”
“为什么我感觉你最近很闲，什么事情也不参与？”查尔斯竟然也被卡尔德拉难住，这不太合常理。
“这些事情由琴负责，我不需要太多参与，如果过度关注反倒给她们添麻烦。”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多留些机会让她们去大胆尝试，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个锻炼的好机会。”
“……你还真是心大。”布鲁斯很想说点什么，但突然天空上突然照亮的蝙蝠灯吸引了他的注意，“好吧，那希望你的部下都能好好加油，我得去会会让哥谭陷入混乱的扁头人了。”
看着通讯器上面传来的信息，警察局又遇上麻烦了。
大部分情况都和扁头人有关。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从戈登的描述来看，市区的情况很不好。
这些东西已经开始进攻市区百姓了。
布鲁斯加快脚步，最后飞奔起来，跃进黑暗，化作黑夜里的一只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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