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持续了十几分钟，最后中年夫妇把地上半死不活的扁头人尸体扔出门外，像随意丢弃货物一样让他坠落地面，风沙一拥而上将他的尸体吞噬。
艾米莉亚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余光一瞥，又把望远镜对准了那栋小楼。
因为在那具本该消失的尸体上出现了一个男人。
对方体格健壮，能隐约看到手臂和胸膛上突起来的肌肉。
那人手上拿着铲子，一下接一下地往沙里铲，不一会儿就被他找到了那具尸体。
他稍微查看了扁头人的尸体以后匆匆离去。
根本没能想到在他离开后的尸体开始小幅度地动了起来。
艾米莉亚眼神微重，她在那人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张熟悉的脸，“你也看到了吧？”
她不太确定。
妄鸦点头：“我看到了。”它也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艾米莉亚亲自打开奥爱卡的大门，朝刚才埋葬扁头人的地方走去。
沙坑迅速被填满，原地除了有被铲过的痕迹，什么也不见了。
“妄鸦，你来试试。”艾米莉亚看着地面说。
妄鸦很快就动了起来，手掌放在沙坑的上方，一阵怪风吹来，把刚才那些填补进去的沙子从两侧分开，露出了里面的尸体。
艾米莉亚盯着尸体看了几分钟，如果她没有看错，刚才离开的男人已经碰到了这些东西。
她不太满意地啧了一声，“真够麻烦的。”
妄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大概明白了她觉得麻烦的原因。
——
接近凌晨两点，琴从实验数据里脱身正准备休息，门突然被敲响。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罗根？”琴微微感到诧异，罗根时常因为学院和躲避追杀的事情需要在几个城市中穿梭，按理说现在的他已经离开哥谭回到学院了。
罗根身上还带着赶路的寒气，他略带急切地说道：“我在郊外发现一种奇怪的生物，所以急着调头回来告诉你。”
琴靠在门边，身上的白色防护服还没换下来，“说说你在郊外遇到了什么？”
“一种很奇怪的人类，或许不能再被称为‘人类’。”
“可以说得更详细一点吗？”
罗根回忆着之前遇到的东西，说：“身体和脑袋都是扁平的，面部狰狞拥挤，也无法正常行走。”
“这……”
罗根又继续说：“而且他们的已经开始出现在哥谭人民的家里，如果放任着不管，一定会对哥谭产生非常不好的影响。”
“他们的手掌是不是所有关节骨骼都被碾碎了？”
“是的！就是这样。”
琴问：“他们是不是嘴里时常会低语，像朗诵书籍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点连他也没发现。
琴转身在机器里调出了“扁头人”的相关资料还有很多他们记录的监控视频，扁头人开始是以群体的方式出现在哥谭的西北角，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散落，或者说每个角落都可能出现的情况。
“汉克和我已经悄悄关注他们很久了，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并没有对人类造成太大的威胁，所以我们也没有进行过多干预。”
”没有威胁？我亲眼看到他爬到了居民的家里。”罗根不太认同。
“这当然只是片面的判断和认知，更多的重要信息还是需要问蝙蝠侠或者警察。”
“……好吧，这件事的确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我只是担心它会不受控制。”
琴疲惫地揉揉眉心，长时间的聚精会神让她现在很需要休息，她把电源关上朝外走去，“这件事会有人管的，你不用太担心，现在最重要的回去好好休息。”
罗根也跟着她往外走，觉得自己这次还是太激动了，竟然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放弃离开。
离开实验室以后已经到了半夜，出于路上的安全考虑，罗根在琴的要求下只好选择暂时在楼上休息一晚，等到天亮以后再重新出发。可是等琴刚好回到自己的房间，连脸都来不及洗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吸引了注意力，她打开门看到脸色焦急的科斯特，问道：“怎么了？”
科斯特身上还穿着睡袍，明显也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出事了，罗根他……”
他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冷静一些。
“他怎么了？难道你们又吵了起来？”
科斯特摇头，“他很不对劲，不断用手抓挠着自己的皮肤。”
“为什么会这样？他过敏了吗？”
“不知道，看着不太像。”
“他现在还在房间吗？”
“我不知道，是查尔斯察觉到了不对劲让我来找你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匆匆朝楼上罗根的房间走去，能越来越清晰地听到楼上地板慌乱的脚步声。
琴提着医疗险，走到罗根的房前发现门被人从里面锁了起来，科斯特在一边说：“他把自己关进房间，怎么叫也不肯出来。”
“罗根！你把门打开，让我看看到底怎么了。”
房间里传来隐忍的闷哼声，琴拍拍门，“罗根，为什么要这样躲着大家呢！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学院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的！”
连他手臂上的钢爪都是琴帮助他恢复的，还有什么不能让她看到。
不知怎么，琴隐隐觉得这次罗根的情况要比之前被注射金属和抑制剂还要严重。
果然，房间里的气味很快从底下的缝隙里传了出来，这种气味琴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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