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夫尽量把自己寻求合作的事情缩减在三句话以内，但艾米莉亚的走神导致她什么也没听清楚，但最后还是敏感地抓住了重点，“你知道卡尔德拉的地下供应链？”
“当然，如果不是企鹅人趁我不注意在我的食物里掺进卡尔德拉的药剂，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你并没有开始兽化，甚至连最基本的形态变异都没有，只有浑身的尸臭味。”艾米莉亚把怀疑写在脸上，关于卡尔德拉的事情可能只有琴和查尔斯能勉强说得过她，“你的手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藏在背后，不敢让我看到？”
对方尽管动作幅度不大，拖地的斗篷也把他的身体完全遮住，艾米莉亚不是瞎子，当然不会随意相信这类性情古怪的陌生人，而且是一个连变种人都算不上的奇怪生物体，大致情况可能和被关在琴的实验室那只快要变成蜥蜴的人差不了多少。
而他为什么没有进行分化的原因，艾米莉亚暂时没还没能想明白，但也不是特别感兴趣。
只是在听到卡尔德拉还有地下供应链时才会表现出一点兴趣，不过转念一想，像企鹅人这种喜欢在背地里走私以及制造武器的人，能隐藏一条供应链也不奇怪。
“好吧……”她看着雷尔夫不说话，只好耸耸肩，“就算你用这条线作为交换，我也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为什么？你明明很感兴趣，而且企鹅人不是你最大的敌人吗？只要你能拿到这条线的信息，就能彻底打垮他在哥谭的产业。”
艾米莉亚当然知道这点，但对方把这件事想得太片面，以为用一条没什么价值的线就能从她手上带人走，“先生，你是不是应该仔细想想，自从企鹅人消失以后，这条线还有什么实际意义？你觉得黑帮的人会老老实实带在线上。冒着风险依旧为企鹅人工作吗？”
企鹅人的失踪无外乎就是两个条件，一是仇家干的，而是出去旅游的了。
这第二个条件又有谁会相信呢？
艾米莉亚拒绝他，“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请你离开吧。”
“你的医院里有那么多病人，交给我几个也不会有人怀疑，你在担心什么？”
“唔，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可以说这些人全是属于我的，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把他们其中几个交给你。”艾米莉亚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而且门口很冷，把她吹得够呛，“赶紧离开吧，今天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我就当给你免费咨询了。”
“什么？”
“当然是给你看看到底有没有具体精神方面的病，咨询后我觉得你身体很健康，心理也是。”
艾米莉亚说完就把门关上，把他和妄鸦留在外面。
雷尔夫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差点就忍不住上去把艾米莉亚的脑袋狠狠往墙上砸，砸得血肉都喷出来。
不过被妄鸦盯着的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并不划算，胜算也没有太多。
——
等到门外的雷尔夫离开后，妄鸦才进入奥爱卡，正好看到艾米莉亚捧着一杯热牛奶从一楼走了出去，她看着妄鸦，“走吧，帮我点忙。”
她需要对一楼这些病人进行集中登记，所以缺个能撑场子的帮手。
“你就这么简单地让他离开？”
艾米莉亚答，“怎么不行？虽然不知道他找我借人的目的是什么，但现在还无法对我造成威胁。”
“我觉得他的精神不太正常，你不可能没看出来吧，艾米莉亚。”如果艾米莉亚真的没看出来，只能说明她在这方面退步了。
“有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的标准都是人定的，站在另一个高度来看人类，或许我们才是非正常的，而所谓的不正常才是正常的。”艾米莉亚笑着解释道：“看病人不要带上从众心理……尽管被你说对了，而且我已经把他当成下一个研究目标了。”
妄鸦；……
“你没仔细注意吗？他身上有着其他东西，不只是卡尔德拉，而是一些超出常人认知的东西。”
妄鸦只知道雷尔夫身上的味道难以忍受，它跟着她走进一楼，接过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它听见艾米莉亚说，“等会询问和看病情的事情交给我，你负责在他们的名单上打勾。”
说着艾米莉亚已经拉开了右边的第一间病房，里面黑乎乎的，病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空荡荡的也没有任何声响。
艾米莉亚大概扫了一眼房间，挑眉问妄鸦，“人呢？不会跑了吧。”
“他躲起来了。”妄鸦的眼睛闪着红光，房间里任何一点细小的变化都逃不过它的眼睛，“在窗帘后面。”
掀开白色的窗帘，根本没有阳光照射进来，这里附近是近十米的高墙，一只半人半兽的蜥蜴趴在窗户上，不停分泌出黏液来让自己的皮肤看起来更滋润亮眼。
艾米莉亚打开灯，盯着对方身上的鳞片看，发出疑问，“你怎么也被注射了卡尔德拉？”
可惜现在对方的意识正在被吞噬，除了还有一部分像人的手臂，连嘴边都长满了一颗颗肿大的绿色疙瘩，远看像无数只粘在身上的眼睛，但近看就能发现这些东西都是人体的皮肤组织，所以想要单纯地用手术切除不太可能。
艾米莉亚刚要俯身仔细看看他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激怒了对方，已经成形的尾巴猛地朝她甩过来。妄鸦及时扯了一把艾米莉亚，才让她避免被这股力量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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