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宁被挡在身后，一时之间，眼中有迷茫又是不解。苏清尘恨他？怎么可能呢？在宗门之中，他们不是一直相互扶持，很是要好吗？
怎么短短一段时间不见，他都已经认不出面前的人了。
尚宁听着苏清尘一句句质问，心中涌上了无数疑惑和不解，他很想挤上前问个明白，但看了看场合，又偃旗息鼓了下来。
他也不蠢，周围浓烈的杀气他无法忽视，就连秦九卿和夜楚凌严阵以待的面色，他也看的一清二楚。这种时候，在没弄清楚问题的关键前，他还是小心为上。
“你这么恨他又嫉妒他，是因为他活成了你最想成为的样子？”若不是因为暗系灵脉天赋，此刻的苏清尘，或许也该是光风霁月，众人夸口称赞的存在。
“我承认，自从暗殿覆灭以后，天下人的做法，确实对暗系修士产生诸多不公。
这件事上，我也确实没资格指责你的对与错。但你应为一己之私，私自炼制控魂丹，又以活人试药炼制傀儡，就是你的不对。
你这样做，一但事情传开，只会让天下修士更加歧视暗系修士，只会让你们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
你这样，又和作茧自缚有什么区别？”
经历了八方生源阵的那场幻境，说是话，她对苏清尘确实生了几分惋惜。但这几分惋惜，只是建立在他能及时回头的基础上，若是对方一意孤行，她也会奉陪到底。
“作茧自缚？”秦九卿的话唤回了苏清尘的意识，他受收心中因尚宁而产生的暴露，又因为她这几句话，重新染上了不甘。
“谁说我一定是作茧自缚？
人心向背，我便杀尽天下人，天地不仁，我便掀翻了万恶的天道。
谁敢阻我，谁又能阻我？
就凭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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