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秦九卿后知后觉，突然发现高兴的，好像就她一人。这是遇到什么了？竟能把万年不变的大冰块气成这样？
“没有！”
生没生气，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夜楚凌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蹭蹭上冒的杀气，冷冷的道：“这殿诡异的很，你要是不想迷路，就老老实实跟着。”
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他倒要看看这人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没有？秦九卿挑眉，看着他径直而走的背影，颇为头疼的扶了扶额。瞧着四周的冷气，都能把空气冻成冰块了，还说没生气。
碍于某人浑身冷气直冒，实在不明原委的秦九卿只能忍下心中无数的困惑，老老实实的跟着夜楚凌走了上去。
行吧，管他什么气，只要能带她离开这鬼地方，她都可以装看不见。
“呜~”可惜，她不介意，但有个小祖宗好像并不怎么配合。
刚走没几步，她拢在袖下的小黑球很不配合的往她衣袖中缩了缩，气若游丝的呜咽了一声。
“你怀里的是什么？”
察觉异样，夜楚凌驻足回身，朝她身侧拢着的地方皱了皱眉。
意外撞到秦九卿，他还以为最开始听到的那声嘶叫是听错了，没想到，还真是有东西。
“你何时有了灵宠？”说着，他好奇的往前走了几步。
“呜呜呜~”怀中的小黑球抖的更厉害了。
顺扶着小黑球的手一顿，秦九卿微微皱了皱眉，她微不可见的抬眸，瞧了夜楚凌一眼，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怀中小家伙的瑟缩小了不少。
“你在这地方走了多久，可有发现什么异常？”她目光微闪，跳开了这个话题。
“异常？除了像个迷宫走不出去，暂时没遇到什么危险。”
这是不准备回答了？夜楚凌瞧着她的动作，眯了眯眼。
继续追问道：
“你怀里抱的到底是什么？”
“你别动，它好像有些怕你！”眼见夜楚凌还要上去，秦九卿连忙后退一步，制止了他。
也没见它之前这么瑟缩过，分明是在畏惧，甚至是躲在她袖下不出来。
“偶然碰到的，怕生的很。你要是惹急了，会咬人的，先别过来。”
这话不假，为了不让夜楚凌起疑，秦九卿想起小黑球啃食人骨的模样，半真半假的说道。
“你——你之前送我的那把剑被我弄丢了。”轻轻拖着小黑球，秦九卿目光微闪，未等夜楚凌发话，装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嗯？丢了是什么意思？”夜楚凌心思正放在她袖中的小东西上，被秦九卿突然的这么一句，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是认主了吗？”认主的剑也能丢？再召回来不就行了。
“认主是事实，丢了也是事实。我记得你当日说过，这把剑你得来不易，如今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实在抱歉。”
小黑球是此处土生土长的魔兽，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怕某样东西。除非，这样东西血脉足够压制，或者，曾经给小黑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畏惧。
但夜楚凌之前从未来过此地，小黑球也从未见过他，何来的害怕？
所以，有没有可能，眼前的夜楚凌，也是出自某个幻想演变而成？想到这人突然出现在这儿，还有刚刚见面时的异常，秦九卿暗暗思忖着打量了他一眼。
这事儿诡异的很，实在很难让人不多想。
“一把剑而已，当日一时兴起送了你，我也没想过在要回来，再说，它与我也——”夜楚凌本想顺势说句无所谓，话到嘴边，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一个激灵的抬头，果然，让他看到了秦九卿闪烁的眼神。
那把剑与他确实没什么用，但问题的关键却不在这里。
“我几时和你说过，这把剑得来不易？”他从不会对谁说这句话，更何况是送出的剑，本就是顺水人情，何来不易一说？
“不是说在极寒之地吗？想来应该不容易。”是本尊？秦九卿暗暗挑眉，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她抬头，装作理应如此的模样，淡定的圆了刚刚的问题。
一个人的外貌和记忆可以复制，但性格以及说话的语气很难模仿。
夜楚凌此人身份是谜，目的是谜，但他的眼中，除了对小乖的在意外，其他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漫不经心，没放在心上。这样一个人，就算那把华清剑确实得之不易，出手送人时，也不会特地说出来。
看来，是他本尊无疑了。
“也只是极寒之地而已。”
夜楚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不对，你刚刚是在试探我？”明明一开始他要问的是秦九卿怀里的东西，曾么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扯到了那把剑上，提到就算了，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她秦九卿堂堂望雪峰之尊，什么天灵地宝没见过，会突然惋惜这么一把剑？
明明就是在套他的话？
“试探了又怎样？”反应这么快？惊讶之余，她感觉耳朵有些莫名的发热，眼神不自然的错开了他质问的目光。
“谁让你表现的实在太过反常了？我那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谁知到你是不是假的！”
试探怎么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是他自己的行为太可疑了，加上小黑球，不怪她多想。瞧着前方没有尽头的通道，秦九卿一股脑的，将所有的借口都想了一个遍。
所以，这事儿确实怪不得她。
“我反常？”夜楚凌险些被她这理直气壮气语气给笑了。
“你也不找找自己原因，到底是谁更反常？”
“我怎么了？我——”一时语塞，她突然想到了刚刚遇见时，他们迎面而对的那一掌。确实，若是之前，夜楚凌那一掌她跟不不可能接住。
如此说来，真正反常的确实是她。
“需要我说的再具体点吗？堂堂望雪峰峰主，装成区区仙师境的少女，很好玩吗？”
本来想静观其变，先看看她最终目的，没想到，这人竟敢捷足先登，怀疑到他头上来。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看着这张几次三番阻挡他好事的脸，夜楚凌简单扼要，毫不客气的直接戳穿了她身份。
虽然，他还不能确定眼前的秦九卿是真不知他身份，还是假装傻，但这都不妨碍他的一时痛快。
“你，你怎么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是秦九卿。”
差点就被整不会了。
夜楚凌突然这么一句，着实把她吓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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