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警卫居高临下的眼神、轻蔑的口气,“小bi怂(xj骂人的话语),还在我面前狂,看我不制服你。”
听到警卫出言不逊,骆滨脸上的笑凝固在嘴边,他一脸正色道:“说话别太难听,咋说你都是糖厂职工,素质应该比我这个当农民的高些。”
警卫阴阳怪气地哎哟一声,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骆滨,“哟,啥时候冒出来个冲大个的?想卖就把车往后倒,等领导朋友的车子卸完后才轮到你们!不想卖就赶紧开车滚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泥腿子,切!”
骆波见警卫辱骂自己的哥哥,如同发怒的狮子从骆滨身后窜出来,一脚踹向高个警卫的肚子。
高个警卫是个练过手脚的人,身子朝后打了几个趔趄,站稳后扑向骆波。
两人抱成一团扭打起来。
围观的人群故意来拉架,他们拉的是偏架。
几个不同族别的汉子拽着警卫的手装模装样地劝说着,眼睛使劲朝骆波眨巴,示意骆波再多踢几脚。
骆波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又狠狠朝警卫肚子踹去。
疼的高个警卫一阵惨叫。
骆滨见状,生怕骆波打坏了人。
他跟江道勒提、白大爷赶紧挡在骆波身前,阻止他再动手。
糖厂大院里面,看热闹的厂领导早就打了报警电话。
看着外面僵持的局面,这个梳着二分头的瘦个领导站在院墙里喊道:“你给我把车挪开,待会儿警察就来了,赶紧让开。”
骆波干脆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用手心擦着鼻子下的鲜血,“警察来了,再说,我今天就不让,让警察处理。”
早就气的七窍冒火的农户和司机们七嘴八舌地起哄着,“不挪,今天就不挪,让警察处理吧!”
“就是,反正我们已经耗了好几天了,多耗两天也没事!”
“看警察能不能给个公道,插队加塞是不是天经地义的?”
……
一辆黄色吉普车拉着警笛过来了,从车上跳下来五名不同族别的警察。
卖甜菜的农户见警察来了,起哄起的更欢实了。
带队的警察见状,初步了解下打架的情况。
听到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地埋怨、咒骂着糖厂的高个警卫。
那位带队的警察连忙安排汉、维、哈族三位警察留在糖厂收购点维持秩序。
他跟另一位警察要带着骆波和警卫去县公安局。
白大爷见状,对着警察哭诉道:“这三个娃给我老不死的送甜菜,都是看我可怜,白开(白)帮忙的,不要一分钱运费,我们排了六天五夜,糖厂让他们的关系户插队,就争吵几句,别怪三十白。”
警察对糖厂收购甜菜故意多克扣杂质的事早有风闻,劝说着哭泣的白大爷,“大爷,我们就是做个笔录。”
他们押着打架的当事人骆波和高个警卫上了车。
白大爷说啥也要钻进车里。
骆滨叮嘱江道勒提看好三辆车,也上了警车。
警察拉着四人一路呼啸着朝县公安局赶去。
到了公安局大院。
两位警察分别对骆波和高个警卫做了笔录。
骆波做完笔录来到旁边的等候室。
骆滨和白大爷看见他,赶紧迎上来。
白大爷抓着骆波的胳膊,紧张地问:“那傻大个狗警卫再没打你吧?”
“说啥呢,白大爷,有警察在,他敢动手看看!”骆波满不在乎地说着。
他一屁股坐在长条凳上,“就是问下谁动的手。”
骆滨捋起衣袖用干净的地方擦拭着骆波鼻子下的血迹,低声叮嘱道:“记住,待会儿警察再问你,就说糖厂的说话太难听,是我先动手的。”
“三哥。”骆波知道骆滨打算帮他顶着,不情愿地喊着。
他还想说下去,被骆滨狠狠瞪了一眼,低下头嘟囔着,“都怨我,太冲动。”
骆滨坐在骆波身旁的空位上,“怨不得你,瞧糖厂那些人飞扬跋扈的狂样,你不动手,我也动手了,妈的,什么人嘛?!”
骆波回头笑看着一脸怒气的骆滨,“三哥,我记得,从小你就文质彬彬的,说话都咬文嚼字、文绉绉的,啥时候也会说粗话了?”
骆滨伸手轻拍下骆波的后脑勺,自嘲道:“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变得这么粗鲁了?可能真的是生活逼迫的吧,现在干运输和农机,斯文不起来喽。”
兄弟俩亲热嬉闹的场景,被站在门口的貌似当官模样的一名维吾尔族警察收入眼帘。
这位警官就是骆波在少管所时见到的神秘人物热西丁·阿布都许库。
热西丁站在门外打量着屋子里嬉闹=笑的骆波。
几年未见,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
肩膀比以前宽出许多,人也好像高了些,壮实许多。
只有那张脸还和以前一样俊美。
只是眉间褪去了青涩的张狂,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内敛。
热西丁·阿布都许库走进等候室,跟骆波打招呼,“三十白,你咋在这里?”
骆波扭头一看,愣怔住了,纳闷道:“咦,你不是在西域市飞机场路派出所嘛?”
旁边的年轻警察指着热西丁介绍到:“这是我们热局长。”
热西丁·阿布都许库刚来西域县挂职锻炼一个多月,是地区公安局重点培养对象。
骆波听明白了,不冷不热地说:“我咋在这里,你还能不知道?!”
热西丁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对着身边警察耳语一番。
年轻警察走出屋子,关上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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