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了？还记得你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研究主任伏在实验桌上，轻轻摇晃手中的试剂，冷静的说道：“你异变的来源是哪里？我劝你老老实实的说清楚。”
他发现李书华的血液不再是红色，而是泛着黑色。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他诧异，还没听说什么药剂能够改变血液的颜色。
除非是供血系统出了问题。
可这是一个学生，不能轻易动手解剖，不然他就动手解剖，看一看李书华体内的变化。
既然不能解剖，他只好先进行询问。
“研究室……我说，我说，别拿我做实验。”
李书华看见研究室，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他颤颤巍巍的说道：“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李书华接取了学分任务，追捕一名逃犯。
逃犯实力是三星，卡组是寻常的法术系卡组，很容易对付。
在他看来，这学分就和白赚的一样。
在通过城防军和协会给的资料后，他将目标的范围锁定在三个裂隙处。
那三个裂隙的附近，只有两座大城市，一座冰城，一座沐城。
两座大城市首先被李书华排除。
身为逃犯很难混入大城市，就算混入城市，也要面对各种无处不在的检测，哪怕是卡牌易容，都能恢复原本的样貌。
除非是手工易容，或者使用特殊的遗物。
要是有这种本领，这逃犯也不会露出蛛丝马迹，被协会探查到。
裂隙的检查设备没有大城市的严密，也就成为了最容易藏匿的地方。
他就将目光锁定在三座裂隙中。
三座裂隙中，有一座小型裂隙，成为他重点筛查的目标。
小型裂隙的检测设备更加落后。
他成功进入裂隙，凭借经验在裂隙中找到了那个逃犯。
“然后呢？”
研究主任对血液的解析正在进行，只等着电脑将结果单打印。
一旁的小助手，也很好奇的听着，偏偏李书华说到重点，却又闭口不言。
见到李书华这幅模样，研究主任说道：“你不说清楚事实，可能连青木大学的学生身份，都保不住。”
两校近战系社长的战斗。
看上去是社团之间的切磋交流，可社团是学生团体，代表了两大名校的脸面。
不然两校的领导也不会来参加。
在这种程度的比赛中作弊，给予的处分很严重。
“呵……”
李书华苦笑，回过神说道：“我不是不交代，只是后续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你怎么会不清楚？”
血液的检验结果单哒哒哒的打印出来，撕拉一声，将单子扯下，研究主任看向李书华说道：“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
他看向李书华，目光平静，这个时候还在狡辩。
“唉，我见到逃犯的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李书华很无奈，看向那边的助手说道：“帮我把衣服扯开，你们就能明白了。”
“失去了意识，他没杀了你？”
研究主任看向助手，冲李书华那边努努嘴，让他去解衣服。
有着限制能量使用的束缚带存在，而且身上的卡牌都被收走，不会有什么意外。
助手上前，将李书华的衣服解开。
胸口至腹部一条巨大的伤口，映入眼帘。
这种情况让助手手一抖，不禁后退一步。
研究主任拿着血液分析单上前，摸着李书华胸口的伤口，伤口痕迹不旧，他说道：“他们给你做了个手术？”
他看向血液单的结果，眉头紧锁，这血液的样本很接近灾兽血液。
灾兽在科研所解刨了无数次。
血液的成分和分析结果，每个研究员都能熟背。
“差不多，反正我醒了后，胸口的伤势已经好了，应该是用卡牌进行的治愈。”
李书华看向研究主任说道：“我忐忑的离开后，那些设备也没检测出我有什么异样。
反而没多久，我就感觉有了新的能力。
而且能够控制自如……”
后来的事情就很明显，检测不出来，而卡牌的类型多种多样。
也有畸变类型，他就把这种能力，伪装做某种卡牌，大胆向班岚发起挑战。
结果也显而易见，他忘了战甲提升的敏锐感官，能够察觉到使用卡牌的能量波动。
事情败露后，他失了分寸，害怕被人查到这个秘密，想要逃跑，却被抓到研究中心。
“我也不知道，我还算不算是人类。”
李书华心怀忐忑的说道，他当前的状态，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做个扫描看一下。”
研究主任沉吟片刻，将李书华松绑，带到了扫描室。
扫描室内的设备都是最新科技，都是科研所研发的技术。
扫描的结果很快出现在大屏幕上，研究主任和助手脸色变得严肃，看向屏幕。
尤其是那助手，时不时的看一眼屏幕，再看一眼李书华。
被固定在检测台上的李书华很慌，什么情况，你们倒是说个话啊，这样子让他很难受。
“严格意义上来说，李书华你不是人类，而是一头灾兽。”
研究主任看着屏幕，一字一顿的说道。
屏幕上的李书华，全身遍布黑色的虚线，这些是能量流动的痕迹，而卡牌师在检测装置下，能量是蓝色。
只有灾兽，能量才会是黑色。
而且屏幕上最黑的位置，是李书华胸口偏左，心脏所在。
“他们是给你换了一颗心？还是往心脏中加了什么东西……”
研究主任喃喃自语道，片刻后，他意识到，这件事必须要上报给科研所。
他很想解剖李书华，可没有申请，不可能动手。
“你看好李书华，我去向上级申请。”
研究主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书华，便离开了研究室。
李书华被研究主任这一眼看的瑟瑟发抖，申请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一旁的助手，他问道：“你们从屏幕里看到了什么？”
助手摇摇头，没有解释。
再主任没有让他开口时，他不会透露任何的情报。
认真负责，做好自己的工作，这就是科研所所有工作人员谨记的守则。
见到从助手这问不出什么话，李书华只好绝望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解下来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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