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想挑起我的怒火。你知道，这样做，在场所有的人都会死。而这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就像刚刚，我要北邪死，也不过举手之间的事情。”
白发男子弹指之间，将观众席之上的随意一人丢出了场外。
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就如同他所言。
“没错，我原来是很愉快。只是，没想到出现了个意外……这个女子，不属于这里的女子。”
白发男子回头看了眼凌夜。
凌夜自然是知道他在说什么。
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百里无夜也被白发男子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你就没想过，这个女子为何会有延长你性命的能力，为何原来一个废材之身，会有这千年灵契护体，又有圣兽凤凰在……”
白发男子的话语带着快意。
一分一分的瓦解着凌夜的意识。
“够了！我是不属于这里，可我现在在这里。百里无夜的命是我续的，那又如何，你想他死，而我想他活，这有什么错，我乐意，难道还需要你的批准吗？老怪物！”
被发现又如何，她本就不是费五。
她是凌夜。
凌夜转而看向百里无夜。
“无夜，我本不是风华大陆的人，只因机缘巧合来到此处，我的名字确实是凌夜，不是费五，我占据了她的身体，从此为她而活，原先我以为，我的到来，只是为了延续费五的命，为她正名，也为了自己踏出属于自己的道，现在想想，说不定就是为了救你而来。”
“我知道。”
百里无夜点点头。
面具之下，凌夜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是她知道，那双眼，看着她，已经不在冷漠。
“哼！丫头，不要以为有这些东西守护你，本座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捏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看到百里无夜对于凌夜的身份一点都不在意。
白发男子满脸怒容。
“我自然是知道您老人家要杀我们易如反掌。只是，对于我的到来，破坏了你原来的兴致。我也不想道歉……只是，我很好奇，你这样折腾难道就有意思么？”
凌夜不明白。
眼前的人已经拥有了一切。
为什么还要这样。
“自然是有意思的。看着他们挣扎着求生，在毒的控制下，生不如死，是一种愉快的享受，毕竟这大陆太无聊了。北邪和百里无夜，若没有中毒，没有软肋，本是该是大陆的强者，拥有强大的灵契，可是，看着这样的人才，太容易的成长，总是有些让人不愉快。所以看着他们挣扎，才有意思不是么。是，百里无夜是我所捡来的，万毒是我下的，千花毒也是我种下的，寒毒也是我放的，如果他就这样安然的死去多好，非要追根究底的查询。非要知道真相，让我这个慈祥的师傅也不好做啊……”
白发男子虽然语气温柔，却说着毒药般的话语。
百里无夜无言。
他虽然从小便好奇自己的师傅为什么这么厉害，为何会知道那么多。可从未怀疑，后来渐渐的觉察自己身体的怪异。
别人看到他的脸，总是说他是怪物。
所以他开始学会憎恨和杀人。
直到后来，从种种的蛛丝马迹中了解，下毒之人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那样的感觉如同晴天霹雳，他的所有一切，几乎来自于他。
而他，竟然是自己最亲近之人，亦是要杀死自己的人。
一切的理由，只因为有趣。
只因为想看他的挣扎和无助。
他那么强大，却终究掌握在他的手上。
“无夜……”
看着沉默的无夜，凌夜心里怒火乱串！
这样的人！
为何会存在！
这样的人，强者为尊，只因为他的强大，就可以任意的摆布别人的人生！
这样的人！
“生气？呵呵……我最喜欢看你们这种想弄死我，可又无能为力的表情。”
白发男子低笑出声。
特么的劳资想踹死你。
“火儿附魂！阿白，同步！紫月！出来！”
凌夜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但是实在不爽眼前这个神神叨叨的白发男子在那边唧唧歪歪的叫嚣。
“你说的没错，我是打不过你，不过，总要试试的！谁叫你那么欠揍！”
凌夜如浴火的凤凰闪身来到白发男子的身前。
挥剑刺击，百里无夜见状。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正欲阻止凌夜。却见白发男子指尖婉转，一个似龙怒吼的兽影穿透凌夜的身体。
凌夜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从半空之中跌落。紫月嘶吼一声化作紫狐真身。接住凌夜落下的身体。
“哦，居然是日月紫狐，你这丫头倒也是好福气。”
白发男子甩开衣袖。
“日月，你怎地选择了这样的一个主人。不若解除契约跟着我，我能给你的更多。也能帮你更强大。”
白发男子引诱着。
紫月龇牙看着白发男子。
“日月紫狐一生只有一个主人。我与她已签订生死契约。我不会让她死的。就算是你也一样！”
紫月恢复为人形。
银色的长发，紫色的眼瞳。
如今却不是小孩的模样。而是身高八尺的男子。
如同那日，他就这样抱着她，进入迷踪森林一样。
只因为她喜欢小孩子的模样，所以他在凌夜面前。总是一副孩童的模样。
“紫月，放我下来。”
紫月应言将凌夜放下。
凌夜着地之后咳了两声，突出一口鲜血。
“阿夜！”
百里无夜来到凌夜是身边，紧张的看着凌夜。
“我说过，你打不过我。今日，我便是打开杀戒又如何！”
白发男子话刚落下。
一只金色似龙的巨兽降临在场地之中。
如龙的头，健硕的四肢……
“麒麟……”
而且还是成年的圣兽一脉的麒麟。
麒麟降临，所有的灵契都从灵魂上感受到一种压迫之力。就算火儿和麒麟同属圣兽一脉，却有着绝对的等级压制。
绝望，蔓延在凌夜的周身。
这样的人，根本就打不过。
“师傅，你做这么多所要的到底是什么？”
青黑之龙和玄武火凤守护在几人周围。
若是眼前的男子真的要大开杀戒。
让门就算以死相拼，也未必能阻挡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许，你们都死了……就可以了吧……反正我也厌烦这无聊的游戏了。既然，你们那么想死……那么不如一起下地狱吧！”
白发的男子落下森冷的话语。
漆黑的眼瞳空洞无神。
好似世间没什么可以留恋。
本就是如此。
这大陆，有什么可守护的。
这地方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一切都消失算了。
他不想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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