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山和甘永艳也聪明的让出了厉寒另外一边的位置，虽说出了那种事情，但如果厉寒能不嫌弃，看上乔欣兰，他们乔家可就发达了。
就在乔欣兰快要坐下的时候，一道闪电般的瘦削的身影从她和厉寒面前飞速冲来，稳稳的坐到了厉寒旁边的位置。
还抬起头无辜的看着自己：“妹，坐，坐坐……”
乔欣兰：“”
她不甘心的退回去，坐在了甘永艳旁边。
早餐是一些很平常的西式饭点，乔莹捏着面包片，听厉寒和乔振山几个人聊天，准确来说是听乔振山几个人逼逼叨叨骚扰厉寒，而厉爷从头到尾都是嗯，哦。
乔振山说了一堆话，厉寒都没啥反应，他灵光一闪，看向乔莹：“说起来，莹莹年龄也不小了，莹莹这个年龄，别人的孩子都能上大学了。”
“像兰兰，考的就挺不错的，在京大。莹莹这样子肯定上不了京大，不过也该识点字。”
嗯哦的厉爷终于有了点兴趣：“乔总有什么想法？”
“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我想的是要不把莹莹送到三中去上一年高三。”
乔振山道。
三中里面都是些问题学生，把乔莹送进去那就是羊入虎口，她本就痴痴傻傻，怎么能再去三中？
厉寒：“不行，三中风气不好，我在一中有股份，可以送她去……”
“三，三中。”旁边的小疯子打断厉寒的话，她听到个三就激动起来，抓着厉寒胳膊，摇头晃脑，“学，上学。三！三！”
乔振山忙道：“看起来莹莹也喜欢三中啊。”
“喜欢，三，喜欢。”乔莹笑得眉眼弯弯。
“厉先生，你也看到了，莹莹她还是比较喜欢三中。何况一中学习氛围浓厚，规矩严苛，莹莹这种情况进去更受歧视，倒不如三中，当然，京都也有针对莹莹这种特殊学生的特殊学校……”
“不行。”厉寒想起来乔莹在精神病待的十多年，眉头瞬间皱起来，“特殊学校不行。”
“既然她喜欢三，那就三中。”
乔莹抓着厉寒胳膊的手指稍稍放松了一些。
没有人能从她面部表情看出来她心里已经憋了一肚子骂街三字经。
人在旁边坐，锅从天上来。
让一个疯子上学，这合适吗，合适吗？
而且你厉寒还一脸三中不行，一中勉强可以的的表情。
乔莹真怕自己说迟一点，厉寒能把自己送进一中。
妈的，倒霉透顶！
偏偏，厉寒又轻描淡写放下一记惊雷。
“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乔总商量。”
乔振山：“厉先生直说。”
“我准备将莹莹接回去。”厉寒声音漠然，面上看不出多少表情。
但乔振山就是觉得如果自己不同意，大概率要得罪厉寒。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乔莹。
就是个痴痴傻傻的疯子，怎么就得了厉寒喜欢，现在还要把人接回去。
一开始厉寒态度也没有这么强硬啊，这才过了多久？
不等乔振山开口，一旁的乔欣兰尖声道：“这怎么行！”
厉寒墨色的眸注视着乔欣兰：“怎么不行？”
“我……我就是放心不下姐姐，姐姐好不容易在家里住习惯了，这突然换个地方，姐姐肯定不适应的。”乔欣兰惴惴不安的回答，把期待的目光放在了乔莹身上，“姐姐，你说是吧？”
一个当着厉寒的面，欺负过自己的人，乔莹实在没办法点头。
就算是一个傻子疯子，也能分得清谁好谁坏。
她虽然不想去厉寒家里，但一旦对着乔欣兰点了这个头，以厉寒的的聪明，说不定会怀疑自己。
乔莹只能装傻：“糖，糖……”
温柔的皮肤相接，乔莹手惊的往后缩了缩。
是厉寒的手。
掌心里放着一颗糖。
乔莹一头雾水：“？？”厉爷，随时在兜里揣糖的行为，崩人设了哎！
她伸手，那糖果带着包装滚落在自己掌心。
乔莹忍不住抬头看厉寒，厉寒目光冷漠的落在乔振山身上。
如果不是手心冰凉的糖纸，她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厉寒：“姐姐？我看乔小姐未必把莹莹当你的姐姐吧？”
“毕竟，我还从未见过给自己姐姐下药的好妹妹。”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阴阳怪气的本领让乔欣兰表情僵硬在脸上。
乔莹眼神从乔欣兰脸上一扫而过：她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你说你被厉寒怼了那么多次，咋就不长点记性。
见乔欣兰被怼，乔振山连忙开口：“莹莹毕竟是乔家小姐，就这么跟着厉先生去厉家，在外人看来成什么样子了。不太好吧？”
厉寒回了句：“关于新能源的合作，不是不能谈。”
乔振山懂了。
只要他答应让厉寒接走乔莹，厉氏就答应和乔氏的合作。
乔振山赶紧点头，像是怕厉寒反悔：“行！”
“不知道厉先生准备什么时候接莹莹回去？”
“现在。”厉寒站起身子，如果可以，他甚至准备从乔家拿到乔莹的户口不过这不能着急。
乔振山跟着站起身子：“会不会太快了？”
厉寒：“不会。”
话音刚落，带着白手套的司机走进来，恭敬的对厉寒颔首，接着冲着乔莹笑了笑。
“我是来拿乔小姐的行李的，麻烦帮忙收拾一下乔小姐的行李。”
一直恍恍惚惚的甘永艳像是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表情麻木的站起来：“我和仆人收拾，你们休息。”
管家赶紧道：“夫人，还是我去收拾吧。”
他领着仆人上楼，甘永艳跟着上了楼，但没有去乔莹的卧室，而是略显疲倦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过了一会儿。
乔欣兰跟着进了房间，眼眶微红：“妈，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厉寒带走乔莹吗？”
“不这样我们能怎么办？”甘永艳认了命似的苦笑，“你爸那样子你也看到了，他恨不得赶紧把乔莹送给厉家，好借此多拿点好处。而你，已经被放弃了。”
“除了那个疯子，我是爸爸唯一的女儿，可是他都要把我送给赵家，你还不明白？不是我被放弃了，是我们母女都被放弃了。”
“我是你的女儿，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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