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要塞是个什么地方？”林玄询问。
天使要塞是救世会的大后方，就如同建设司的昆仑墟、真理骑士团的巨龙山脉、天竺的戒日城、高天原的苇名国一样，是绝对核心，其情报极少向外透露。
这就导致，林玄也几乎对天使要塞没什么认识。
科多轻叹，“实话跟你说吧，我也不知道。”
林玄和叶雨秋都一阵愕然。
这什么话？
“离开天使要塞的人，都会经过洗脑，彻底洗去一周内的记忆，这样，每个人都不会知道天使要塞是什么样子。”
科多苦笑，“救世会对自己人都不会客气，我也会被洗脑，除非到了元老那个级别，才可以自由进出天使要塞而无需洗脑。”
“很多人也试图携带各种道具，想要躲避洗脑，但很遗憾，都没能成功。”
林玄和叶雨秋，“……”
“真牛。”林玄无奈竖起大拇指。
“不过，我有自己的办法。”科多神秘一笑，拿出了一些奇异的东西。
断了分针的怀表。
没了盖子的水杯。
从三分之一处折断的筷子。
失去了双手的女性画像。
……
这些东西，毫无逻辑、毫无头绪。
林玄和叶雨秋对视一眼，满头雾水。
“进入天使要塞之前，这些东西都是完好无损的，离开天使要塞之后我经历了洗脑，这些东西也各有各的破损。”
“显然，当时的我在天使要塞看到了什么东西，并且通过自己的方式在这些物品上留下了印记，这些破损，就是印记。”
科多严肃道。
“等我们进了天使要塞，只要出现了对应的事情，结合这些破损的器具，我应该会很快回忆起来。”
“原来如此，居然想到了这种奇特的手法，这样，负责洗脑的人员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你没有留下什么极其直白的标记。”叶雨秋啧啧称奇。
“既然如此，直接跳吧。”
林玄点头，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
黑光包裹，黑气流转，景色大变。
等林玄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出现在了一片黑色的汪洋之中。
周围的黑色海水，好似死去一般，包裹着他的身体。
让人心中生出无尽不适感。
叶雨秋、科多也迅速冒头。
叶雨秋神色震惊，“这就是天使要塞之下的黑海？像是一片死去的海洋。”
科多挠挠头，“好像我以前进来时还不是这样，不过，被洗了脑，也记不清楚了……”
林玄发现不远处有一条静静漂泊海面之上的小船，便立刻游了过去，“两位，跟上。”
小船上没有活人，只有一具尸体。
从尸体的干瘪程度来看，死了已经有段时间。
“这人……我有印象，是个八阶武者，怎么会孤零零死在这里？”科多神色疑惑。
“你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传达过命令，但不熟，”科多皱眉，“难道救世会内，连八阶武者都不需要了？”
林玄却联想到了一些东西。
“还记得那些黑斑老人吗，他们体内应该都是被暗裔强行进驻，才突然获得了那样的实力。”
“这种突然变强的方式，显然要付出代价。”
叶雨秋聪慧，很快猜到，“失去神智，彻底崇拜暗裔，此外……可能还有成功率。”
“九阶武者放在明面上，不可能轻易让他们当做承载暗裔的容器，那么倒霉的只可能是八阶。”
“救世会可能暗中唆使了不少八阶武者作为承载暗裔的容器，但最终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黑斑老人。”林玄点头。
科多惊怒，“也就是说，有很多八阶武者死在了这个过程之中。”
“这个孤零零死在小船上的武者，很可能就是为了逃避这种被强制当做容器的行为。”叶雨秋轻叹。
“走吧，那边好像有地面的轮廓。”林玄指着一个方向。
三人拿起小船上的船桨开始航行。
没多久，他们便靠近了那个阴影轮廓。
但是，这里并不是地面。
而是一艘更大的船。
“长度超过百米，堪比小型军舰了。”科多惊叹。
“这艘大船也停在这里……”叶雨秋欲言又止。
“可能也是逃难……”林玄话还没说完，便心头一跳。
五感通天，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船上有东西……我们登船，小心行事。”林玄沉声道。
叶雨秋和科多点头。
三人小心翼翼地顺着舷梯登上甲板。
来到甲板，他们便看到数具干瘪的尸体。
跟之前小船上的尸体一样，水分几乎丧失，体内的暗元素也被抽走。
这时，林玄忽然注意到，旁边的阴影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下一刻，警兆便陡然放大！
“趴下！”
林玄低喝一声，本能蹲下。
叶雨秋和科多虽然反应慢半拍，但也迅速蹲下。
嗖！
婴儿手臂粗细的黑色巨箭贴着三人头皮飞过。
随后，两只怪诞狰狞的黑色生物跳了出来，直扑叶雨秋和科多而去。
林玄以全视之瞳观察，迅速得到了它们的信息。
“暗元素畸体，八阶九级，血肉生命灌注暗元素进化失败的半血肉半元素生物。”
林玄心中恶寒。
他之前就有了这样的猜测，没想到，居然真的给他猜中了，而且一点也不差。
救世会，真的在用自己人做实验。
科多迅速躲避暗元素畸体的攻击，同时也反应过来，“当初我们被高天原抓捕，该不会也是要把我们拿去做实验吧。”
他惊怒交加，连续暴击，凶狠的攻势打得暗元素畸体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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